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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徐大人认为令郎的话有可取之处,不妨取出来,继续说。我能教会令郎,应该也能教会徐大人。”
徐阶冷笑道:“犬子自然是狂妄的,但萧大人也未必就不狂。老夫虽才疏学浅,万岁也封了老夫建极殿大学士。
大学士是大明文人的巅峰,萧大人虽同为大学士,但年纪轻轻,声称能教老夫,难道不狂妄吗?”
萧风淡然一笑:“搞了半天,令郎的狂妄原来是遗传自徐大人啊,想不到你比令郎可狂多了!”
徐阶冷冷道:“哦?老夫不让你教,就是狂妄?你要教老夫,反而不是狂妄?此话怎讲?”
萧风指了指天上的太阳:“徐大人,这是何物?”
徐阶素知萧风思维跳跃极快,因此心里暗自设防,但萧风有问,自己不能不答,所以谨慎地回答。
“这是太阳,萧大人转换话题,是要做什么?”
萧风笑道:“徐大人,列子书中,‘日初出大如车盖,及日中则如盘盂,此不为远者小而近者大乎?’
‘日初出沧沧凉凉,及其日中如探汤,此不为近者热而远者凉乎?’,何解也?”
众人不禁皱眉,这段话即使在当时,也是为人熟知的,甚至不是正经读书人也听说过,这不是两小儿辩日吗?
以当时人们的知识水平,至少大多数人的知识水平,这个问题是无解的,问这个问题是要干什么?
徐阶心里却咯噔一下,他知道萧风问的这个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本身,而是另一层意思。
他叹了口气,知道这一局先输了一招:“这个问题老夫不知,难道萧大人就知道嘛?”
萧风笑道:“我当然知道,只是解释了你也听不懂。这牵涉到光线在空气中的折射率问题。
我就是想问问你,孔子都有不知道的事儿,都谦虚的说‘三人行,必有我师’,你怎么就确定我不在你的三人行里呢?”
徐阶心说我他妈的当然确定,我三人行时你要在里面,我不成了严世藩了吗?但这话自然是不能说出口的。
“适才老夫说萧大人不能教我,是老夫说错了,不止萧大人,哪怕是一字之师,也是可以教人的。”
萧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