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中立代表到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东厂历来是虎狼之地,这里面的人没有一个善茬,原本都对年轻面善的小春子存了一份儿轻视之心。
今天一看,这小子的狠劲不比张远差,他是万岁钦点的厂公,除了万岁,谁敢杀他?可他对别人却是说杀就杀,毫不手软啊!
当下众人一起躬身,异口同声的表示大档头实在不应该心怀怨念,竟敢行刺厂公,罪该万死。
等着代表大会出结果的东厂众番子,等了半天,等出来的却是大档头血肉模糊的尸体。
忠于大档头的人本来想提出质疑,但看着小春子阴冷的眼神,和他身边那几个杀气腾腾的心腹,都没敢说话。
说什么?说厂公诬陷了大档头?屁话,厂公有什么必要诬陷他?本来东厂众人的生死就是操于厂公之手的!
只能说大档头这些年被张远重用,忘记了自己的位置,忘记了东厂是个什么样的机构,也忘记了东厂厂公的生杀大权!
但明着不敢反抗,私下里的流言却是控制不住的。很快,小春子陷害大档头,杀戮下属的事儿就传出去了。
但流言归流言,街上确实见不到锦衣卫和东厂打架了。实际上陆炳一直在约束锦衣卫,现在东厂不敢挑衅了,锦衣卫自然也不会去惹事儿。
流言自然也传到了嘉靖的耳朵里,嘉靖看了黄锦一眼,淡淡地说。
“你这徒弟教得不错啊,朕本来还担心他坐不稳这个位子呢。现在看来是多虑了。”
黄锦苦笑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老奴已经老了,早没有这般杀伐之气了。
小春子还是年轻气盛啊,万岁还需多提点,免得出乱子。”
嘉靖微闭双目:“你的干儿子,你不提点,却让朕提点,你是想偷懒吗?”
黄锦给嘉靖捶了捶背:“原来他是老奴的干儿子,当了教坊司的头,就只能是老奴的徒弟了。
如今当了东厂厂公,他既不是老奴的干儿子,也不是老奴的徒弟了,他是万岁的人,也只能是万岁的人了。”
嘉靖微微一笑,没再说话,享受着黄锦娴熟的捶背手法,慢慢闭上眼睛,进入入定的状态。
萧风期盼着措钦活佛的回信,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