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中年,为了儿子坚决要再拼一把,要求燕娘传授点高级功夫,当初吹手绢舔耳朵啥的都太小儿科了,而且嘉靖已经适应了。
燕娘既不敢多教,也不敢不教,只好精选了一些娇而不媚,娆而不妖,淫而不乱的招式,并反复叮嘱两位贵妃,一定要说是自己悟出来的。
两位贵妃都很满意,有意无意地在黄锦面前替燕娘说好话,一时间燕娘在教坊司的工作得到了司礼监的极大肯定。
正好小春子已经荣升了东厂厂公,离职时也上奏推荐了燕娘接任,并列举了其工作成绩。
黄锦一直压着,就是没有由头,此时顺水推舟,以司礼监掌印的身份,把燕娘提拔为教坊司奉銮,堂堂正正的正九品。
两个贵妃勤学苦练,同步提高了服务水平,谁也没占上风,最终受益者除了嘉靖,就是燕娘。
这件事说明了一个道理,员工之间的内卷,最终受益者一个是老板,一个是培训机构。
燕娘一边干教坊司的工作,一边还要兼职给两个贵妃做一对一辅导,忙得白天都没空看一眼萧风给的教材,只能晚上回到自己的宅子里,挑灯夜读。
燕娘有的是钱,脱离奴籍后就在主街上买了个小院,丫鬟仆从一应俱全。
她没从人市上买过一个人,家里的丫鬟仆从,都是从春燕楼里买出来的,知根知底的人。
有的孩子被卖到楼里时太小,她就买下来当丫鬟。有的姐妹人老珠黄了,无家可归,她也买回来当仆从。
她还给火姑娘留了一间房,因为她觉得,以火儿的脾气,很难从良,将来如果不想在青楼终老,不如和自己一起住,也有个照应。
每次燕娘下值,带着一身疲惫,回到自己这个家时,都会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一个小官的家里,温馨,富足,自在。自己当年也曾在这样的家里嬉笑玩闹,慢慢长大。
然后风云突变,遥远的京城中,那些大佬之间的斗争,像池塘的波纹一样扩散开来。
一直推动到遥远的地方,晃动每一片荷叶,每一棵水草,那些原本在荷叶上滚动的水珠,瞬间被抛落到污泥里。
人一旦陷进污泥,不管你用尽全身之力去挣扎,最后也会渐渐被污泥吞没,只留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