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极高的夸奖,也是极家常的语气,陆炳心头涌起一阵暖意,赶紧行礼谦逊道。
“万岁谬赞,臣愧不敢当。小犬何德何能,敢于两位王爷相比。两位王爷皆人中龙凤也……”
“万岁,两位王爷……今天打了一架,是裕王去景王府找景王,两人闭门谈话,谈着谈着就打起来了……”
陆炳的谦逊之词戛然而止,无奈地看着陆绎。陆绎也是无奈地看着老爹,万岁问我话呢,我不能不回答呀。
嘉靖皱皱眉:“可知为何而打吗?”
陆绎摇摇头:“不知,只是两位王爷打完后又喝起了酒,都喝了不少,还抱头痛哭了一场。”
众人一时默然,心里都知道是为啥,但嘉靖不愿意说,众人也都不敢说。
嘉靖现在满脑子都是担心常安的事儿,本想问问儿子的事儿换个心情,想不到也是一团乱,只好再换个话题。
“严世藩遗书的事儿查得如何了?严绍庭现在你陆府读书,可还老实吗?”
陆炳看了陆绎一眼:“禀万岁,严绍庭由陆绎监控,家中也有人时刻盯着,与外人并无接触。
臣也和陆绎分别试探过他,并无异常。他年龄尚小,若严世藩真的告诉他什么事,按理也难以遮掩隐瞒。
官员那边,算上谈同和柳台,已经查了六个官员。但除了谈同家中搜出了信,其余人家中没有搜到,他们也不承认曾收到过严世藩的信。
但按臣推测,严世藩写信,一定不会只给柳台和谈同的,与严家相厚的官员中,一定还有其他人收到了信,故而臣建议继续密查。”
嘉靖默然片刻:“若是严世藩只知道信上之事,倒也罢了。虽是密查,但官场中是很难保密的。
萧风和徐阶都说过,如今朝堂人心不稳,虽不敢明问锦衣卫究竟在查什么,但都劝朕适可而止。
朕之意,此事就先不用查了,都是过去之事,算了吧。”
陆炳想了想:“万岁,柳台的书信烧了,目前咱们手里只有谈同一封书信。
臣是担心,严世藩给人发出的信中,内容可能并不完全一样,给每个人只写了一部分。所以臣觉得,还是该清除隐患。”
嘉靖叹了口气:“严世藩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