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这个家曾经濒临破产,谈新仁又逼着我们卖云清。那段日子全家都提心吊胆的,我真的是吓怕了呀。
主要是这个没良心的,这么大的事儿都不告诉我一声,我还是看年底账本才知道的,一时没想通,才和他争吵的。
这点小事,还惊动了你,让你特意跑来给我们家调解,实在是让我无地自容。”
萧风摇头笑了笑:“这不是小事儿。我这次来,一是告诉张天赐,以后像这种牵涉家里财产和儿女的重大决定,一定要和嫂子商量。
二来就是给你们解释一下,我为什么要把入世观的受益都捐出去兴建水师。
我让张天赐尊重嫂子,我也同样得尊重张天赐才行。不能因为感情好,就无所顾忌”
张天赐赶紧表态:“大哥说啥就是啥,我相信大哥,我本来也不是不想告诉娘子的,只是忙忘了而已,她就闹起来了。”
张家娘子瞪了张天赐一眼,萧风喝了杯酒,神色严肃的开口道。
“第一重原因,是公心:我当时已死,早料想到朝中必有人会拖延甚至阻止水师的建立。
而他们最可能用的理由,就是朝廷钱粮不足。可水师是大明的未来,绝不能放缓脚步。
所以我一开始就准备了那封遗书,也跟张天赐说过,会捐出入世观的收入。”
张天赐连连点头:“大哥说得对!”
萧风看了张家娘子一眼,见她虽然也点头,但显然还是有点心疼的,不禁苦笑。
“第二重原因,是私心:我既然已死,张天赐最大的靠山也就没了,我担心你张家会有大难。”
众人都惊呆了,张家娘子更是吃惊的看着萧风,不知他何出此言。
“萧大人,白莲教已经被你灭了呀,严世藩也死了,难道还有谁会害我们吗?”
萧风苦笑道:“害你们的不会是这些人,而是朝廷中人,甚至是万岁。”
这下连张天赐都惊呆了:“大哥,咱们本本分分的做生意,从不坑蒙拐骗,从不挣昧心钱,朝廷为何会害我?”
萧风叹了口气:“天赐啊,当年的谈新仁是京城首富,他有多少钱?
全部资产大概五十万两吧。短时间内,三十万两银子的现金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