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将酒杯往桌子上一顿:「胡说,夏鼎只有一个儿子!就是夏言!」
夏家是大族,而且是军籍,虽然江西远离京城,但族中子弟在京城中谋生办事之人不少,对于京城发生之事,自然也有所耳闻。
只是他们没想到锦衣卫来得如此之快,也没想到老族长要让他们公然说谎,一时都有些犹豫。
一个老人道:「老哥哥之意,我们自然明白。只是这可是欺君之罪呀,咱们都是就差棺材板上钉钉儿的人了,可子孙们怎么办?」
老族长笑道:「若是说谎骗官差,那自然是有罪,可咱们都是七老八十的人了,记不住事儿了,算什么罪过?」
众老头恍然大悟,连连称是,但其中一人仍不太放心。
「老哥哥,听说锦衣卫的手段厉害着呢,咱们这几根老骨头,能扛得住吗?」
老族长点头微笑道:「你们扛不扛得住,我不知道,反正我够呛。所以今天我要尽情地喝。」
说完,老族长连干三杯,满脸通红,哈哈大笑。几个老头相视而笑,也举起酒杯来,互相劝酒。
他们回忆起年少之时的荒唐事,回忆起金戈铁马的戎马生涯,回忆起夏家的荣光和骄傲。
老族长的儿孙们几次来劝说老人们别再喝了,都被老族长拿拐杖赶了出去,只能无奈地苦笑。
第二天早上,老族长仙逝了。其他几个老人也因饮酒过度而趴下了。风烛残年的人,经不起这样的激动和大醉了。
锦衣卫去讯问之时,老人们一口咬定,从没听说过夏鼎有第二个儿子。
锦衣卫有心要把人带走审问,但别说子女阻拦不许,就是他们自己也觉得没啥必要了。
这些老人看起来也没几天活头了,真弄到监狱去,可能不等用刑,就得没气儿了。
指挥使的命令是不许把事情闹大,要尽量悄的。既然不能大肆抓人,就没必要引起全族的公愤。
为此当地锦衣卫的人,只能写了个报告,说夏家老人都想不
起来有这回事儿,是否要动用些手段?
陆炳收到回信,否决了动手段的提议。锦衣卫的「动手段」,包含两方面的意思。
一是掌握了证据,通过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