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结果第二天,就看见他横死街头了。”
陆炳点点头:“这事儿我知道,后来那几个贼因为这起人命案被抓起来了。
他们一致承认,是因为怀疑带货跑的家伙私吞了全部财物,所以严刑逼供,失手打死了同伙。”
萧风苦笑道:“人为财死,果然不错。不过你不会善良到因为死了几个贼,就洗手不干了吧?”
老道摇摇头:“陆大人记得这起命案,却一定不知道同时还有一件命案。
那个贼被同伙打死之前,那个书生就在城外投河自尽了。尸体顺水流出很远,才被人打捞上来。
因为是自杀,就没人深究其死因。尤其是有人认出了这个书生,说他明明是读书人,却总是往青楼里钻。
想来又是一个被青楼榨干了家财,走投无路的穷酸,不足为奇。”
陆炳点点头:“我确实不知道这件事儿,尸体应该是顺流而下,出了京城的范围了吧。这等小事,锦衣卫也不会太在意。”
老道点点头:“确实,这种事儿谁也不会在意的。十天后,青楼里有个女子悬梁自尽了。
听楼里的姑娘们说,这姑娘爱上了一个书生,那书生答应要凑钱替她赎身,可惜能凑到的钱妈妈嫌少不肯。
那姑娘拿出所有积蓄,还有一大堆首饰让他去换钱。然后那个书生就一去不回,杳无音信。
姑娘们都说她被骗了,这年头,专吃这种饭的小白脸可不少,那姑娘开始不信,等了十天,终于绝望了。”
萧风和陆炳都不说话了,这个故事听起来十分的黑色幽默,让人想哭又哭不出来,想笑又无从笑起。
这种事并不出奇,只是不知就里的人,远远旁观的人,和身在其中的人,感觉永远是天差地别的。
老道已经有了七分醉意,喃喃自语:“那笔钱我没花。我花钱想办法,弄到了这两个人的尸首。
然后我贿赂了白云观的人,在白云观后面的山上,起了一座坟墓,把这对男女合葬了。
剩下的钱,买了很多纸钱,纸房子纸马,烧给了他们,希望他们能在地下做一对夫妻吧。
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偷过东西了。因为我知道,没有什么盗亦有道,没有什么不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