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行君臣之礼!
那些仗是靠他打赢的吗?那是将士们打赢的!严家父子是他搬倒的吗?那是万岁见严党无用而弃之罢了!
他的功劳,不过是万岁有意送给他的,扶持他以抗衡严党。如今严党没了,萧风就成了萧党。
万岁见父亲独木难支,起用我来协助父亲,对抗萧党,平衡朝政,这有什么不好的吗?”
徐阶叹了口气:“万岁想拿你当刀,来对抗萧风,你似乎并不觉得危险?”
徐璠昂然道:“天下百姓,文武群臣,哪个不是万岁的刀?万岁手里的刀多了,谁能被选中就是机遇。
有多少把刀一辈子出不了鞘,只能锈死在刀鞘中。能有机会被拔出来的,自然就该横扫千军,做一番事业。
何况,能被拿来用的刀,自然就会被擦拭,被研磨,渐渐被当成宝贝,当成依仗,严嵩当初不也是如此吗?”
徐阶冷笑道:“你既然看到了严嵩和严世藩后来的下场,还觉得这是好事吗?”
徐璠笑道:“父亲,人不能因噎废食。严嵩倒台,是因为严世藩胡作非为,天怨人怒。
若是严世藩肯做收敛,不一再犯下大错,以严嵩当时的势力,又岂是萧风能对抗的?
父亲才能,远胜严嵩,儿子不才,也不比严世藩差。只要我父子同心,掌权而不行罪,必可得严嵩之福,不蹈严嵩之祸。”
徐阶想了想:“你想的倒挺美的。殊不知我虽为首辅,实力却仅限于朝堂一隅。萧风虽为次辅,势力遍布天下。
以当前之势而论,萧风才是当初的严党,可萧风又不是严世藩那样的疯子,他只立功,不犯罪,你如何争锋?”
徐璠冷笑道:“萧风确实比严世藩聪明得多,可他也不是无懈可击的。他不犯罪,却犯错。
在万岁面前,有时候犯错,可比犯罪要更可怕。父亲宦海多年,自然比儿子更清楚。”
徐阶默然,他知道儿子指的就是这次平反夏言之案。实话实说,他也不知道萧风是搭错了哪根弦,非要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夏言全家都死光光了,就是平反了又能有什么用,可你这么一搞,不管准备了多少铺垫,给万岁多少台阶,万岁都不会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