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在着火点不行吗?”
孟大爷解释说:“虽然禁烧管得很严,逮到人后处理也很严格,轻则拘留,重则罚款判刑,但是对于民间烧纸这块还是网开一面的,老百姓抽冷子就把纸钱点着了,你找谁去?尤其是清明和阴历七月十五和十月一这三个节日,好多人偷偷在十字路口燎道,燎完就走了,一旦卫星发现了我们就得去现场调查清为什么着火,上级不懂什么是潦道,还要说清情况,还不能被罚,只能带着报纸去就近的坟头烧,远处的坟头还不行,卫星准着呢,太远就被发现作弊了。”
郑玉德又转向孟大爷问道:“那孟大爷您怎么就接着干了呢?”
旁边的人说:“他不干不行,书记是他亲侄子,他不干谁干!”
孟大爷也说:“是啊,开始的时候,这个差事轮不到我,因为有工资,也不累,天天骑着车转悠转悠就把钱挣了,我侄子怕遭反映,就紧着让别人干,后来,全村的老人几乎都干了一遍,实在找不到人干了,才软磨硬泡叫我干,我总得支持侄子的工作吧,以前他们干的时候每个月工资是800,到了我这降到了400,我侄子说,就是公家不给钱也得干,他说他会给我。”
“哦,您侄子以前是做什么的?”郑玉德问道。
老孟大爷说:“他以前是交警队的辅警,镇领导三番五次地做工作,让他回村,谁愿意回来呀,在交警队干多滋润,天天有烟抽、有酒喝、有钱花,但耐不住镇领导软磨硬泡,六年前回村了,回村后,给村里修了路,整治了卫生,村里有事不再没人管了,大伙儿都很欢迎他,我为什么不让你们带烟带火进来,天干物燥就怕你们一支烟,毁了我侄子和我。”
那个司机说道:“别说外人,连我都不让抽。”
刘老头说:“我说老孟你也别说嘴,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保不准哪儿冒一股烟儿,你的工资就泡汤了。”
“呸呸呸,你个臭嘴!”
“哈哈。”
众人都笑了。
重新回到国道后,郑玉德一言不发,他表情凝重,目光看着窗外的田野,陷入沉思。
荆涛和林秘书更是不敢说一句话,显然,市委书记在思考刚才遇到的问题。
挂在基层干部口中常说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