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用减半,还是不予批准,再后来又减到八干、五干,直到上半年的两干元……”
“你说的是今天的上半年吗?”荆涛问道。
“没错!”孔继生看着荆涛说道:“荆部长有时间可以去科技局看看,不说别的职工,就是张录这个局长的办公桌都缺一条腿,用两块砖头垫着,其他人的桌椅,更不用说了。不过今年上半年政府那边有了回音,仍然没有批钱让他们改善办公条件,只是说有一批闲置的办公桌椅,可以给他们用。等张录找了一辆企业的车将这些闲置的办公家具拉回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气得骂街。原以为政府闲置的办公家具,怎么也比现在他们用的强,桌子还勉强,可是连一把椅子都没有,都是清一色的小凳子,奇怪的是,这些凳子根本就不是旧的,而是崭新崭新的,分明就是新买回来的。请问,走遍各个县的科技局,有谁见过干部坐着凳子办公的吗?”
荆涛眉头微微一皱,他没有说话。
孔继生继续说:“张录明明知道这是公开羞辱他,但他也不能公开说什么,只能给大家做工作,说财政吃紧,有凳子坐就不错了,没让咱们站着办公就阿弥陀佛了。这个时候,张录他们正在帮着一家企业申请科技创新补助资金,于是,这家企业了解到这一情况后,免费为他们更换了全部办公用具。这家企业也就是科技局司机举报中提到的那家企业。我保证,申报过程完全合规合法。至于他以工作为由谎报人数招待上级来人用餐情况的事,也的确存在,其中一次就是去年元旦他请大家吃饭,另一次以少报多也是补偿两个技术人员连夜加班赶制上报材料,至于举报他的其它内容,大多存在夸大事实的情况。”
荆涛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任由孔继生继续说下去。
孔继生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归根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他啊——”
“为什么这么说?”荆涛问道。
孔继生又叹了一口气,答道:“他是我到东立后提前来的第一个干部。有些人当然会把他划到我的阵营里。以前他申请资金迟迟不予批复,后来问题解决了,还是那么一种情况,士可杀不可辱,这个道理我们都懂,可偏偏就有些人看人下菜碟,张录在领导那里不受待见,手下的人就看不起他,敢公然羞辱他,搁谁都忍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