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沉默不语,孙磊的话让他无力反驳,所谓民心向背不过如此,他们失了民心,活该失了城镇。
“孙磊,你说这些干什么,成王败寇,要杀就杀,这些羞辱对我可没用!”
张叔夜沉默许久这才看着孙磊说道。滒
孙磊却没有说话,只是带着张叔夜来到了破镇的地方,此时镇墙倒塌,一片狼藉。
“羞辱?张知县,这算什么羞辱?如果我是契丹人或者西夏人,你说你会是遭到怎样的羞辱?”
孙磊看着张叔夜说道。
“你是什么意思?”
张叔夜脸色阴沉的说道,大宋自上至下最屈辱的不过就是一直被异族压着打,不管是契丹人还是西夏人都不断在边关挑事。
“你知道你像个什么吗?”
孙磊看着张叔夜道。滒
“有话直说!”
张叔夜皱眉问道。
“你就像个自欺欺人的裱糊匠,明知道这柱子已经腐朽不堪,一碰即碎,却还要把表面糊得光鲜亮丽!”
孙磊一棍子打在半截镇墙的木桩之上,那大腿粗,油光水滑,看着坚硬无比的圆木竟然应声而碎。
“大宋这根朽木你们糊得再漂亮又有何用?”
孙磊拿过一块木块扔到张叔夜面前,光滑亮洁的漆料之下竟然是早已经腐朽的木料,稍微一用力就能捏碎。
“这……这……”滒
张叔夜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不敢置信,一拳打在面前的圆木之上,不出所料,也是一拳打了个大坑,直接陷入圆木之中。
“这里,那里,还有那里,这十几丈都是这种朽木,不过专门刷了漆,从外表看起来就像上好的木料,实则不堪一击。”
孙磊指着周围的一片圆木寨墙说道。
“镇墙竟敢偷工减料!”
张叔夜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木料,这些东西应该被本地知县、知府严格把关才对。
“想知道为什么?安山镇有个大户人家,花了些钱疏通,在南方放了一任知县,也算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所以家人就想大修祠堂,上好的木料自然是少不了,于是就打主意到了这镇墙的木料上,一个知县的家属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