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可不能在地上谁。秋凉潮湿的地面会要了谢琰的命。
李徽携带的物品很齐全,几个人行前准备的大背囊中不但有兵刃火器绳索等作战物资之外,当然还有干粮水囊和睡袋等临时宿营之物。甚至还有一皮囊的烈酒。
出发之前,萼绿华曾质疑李徽等人为何携带如此多的东西,似乎毫无必要。但此时此刻,萼绿华不得不承认李徽这是有备无患。面临眼下的局面,备有干粮清水和充足的物资是多么的重要。
实际上,萼绿华不知道的是,这些只是东府军亲卫的标准配备而已。东府军自然不是每支兵马都配备这么齐全的物资,但是亲卫营却是标配这些单兵背囊的。里边包括宿营装备,手雷弹药若干,干粮清水药物若干。至于酒囊,则是十人小队配备一囊烈酒,不是为了饮用,而是在关键时候能够用来点火,消毒,防寒,提神等诸般用处。
其实此次大背囊中的单兵物资还精简了一些,比如用来换洗的衣物鞋袜,以及单兵帐篷等物资是没有携带的。这种天气,还没到需要帐篷的地步。但是若在北方的冬天行事,那些用桐油布制作的单兵帐篷可是救命的必须物品。
李徽动手在山崖下的凹陷处铺了一层落叶,将两只睡袋铺在上面,这才搀扶着谢琰躺在上面。又弄来干粮清水让谢琰吃。
谢琰拿着干粮咬了一口,突然怔怔的落下泪来。
李徽忙道:“瑗度,怎么了?身上病痛难过么?”
谢琰摇头,擦掉眼泪对李徽道:“弘度兄,我不知说什么才好。此次为了救我,害的你们落得这样的情形。我实在是心中难安。此番,若是害的弘度兄有个三长两短,我岂非万死莫赎了。”
李徽恍然,原来谢琰是因为这个内疚。
“瑗度,不必说这样的话。你我兄弟一般,我救你是分内之事。瑗度一向为人谦和,如沐春风,颇有四叔之风。我怎能容四叔之子为贼人所擒而不管不顾?无论是私人交情还是四叔曾经的交代,我都是要出手相救的。只是我考虑不周全,事情有些棘手罢了。”
谢琰心中感激。他明白,自己和李徽的交情还不足以到让他涉险救人的地步。李徽这么做,更多的是因为和谢家之间的关系。更多的是因为故去的阿爷,因为堂兄谢玄和堂姐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