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危难之际,弘度当为朝廷尽忠效力,此乃万古流芳名垂青史之事。弘度当不会坐视朝廷覆灭,逆贼篡夺我大晋社稷吧。桓玄小儿,阴险毒辣,野心勃然,若朝廷败退,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徐州有今日,有赖于朝廷恩惠,本王也多加照应,又有京城阻隔。倘京城不保,徐州暴露在外,北有慕容垂,南有桓玄,将难以立足。此事看似助朝廷,其实也是自助之举,望弘度高瞻远瞩,洞悉局势。此刻助我,一本万利,回报丰厚,更增德望。望弘度能应允本王,本王殷盼回音,陛下殷盼回音,朝廷上下,大晋百姓殷盼回音。”
苻朗读完了这封信,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来。
“粮草十万石,盔甲三万领,战船一百艘,兵马两万,还要我们提供火炮火器?哈哈哈,司马道子是不是疯了?居然敢索要这么多东西?他莫非忘了,不久之前,他可是和慕容垂交好,在慕容垂攻我之时毫无反应,没有任何表示的。慕容垂敢攻我徐州,便是因为知道司马道子会默许此事,不会出兵。这厮居然还有脸向我们提出这些要求?不是疯了是什么?哈哈哈,简直是笑话。”苻朗大笑道。
李徽呵呵笑道:“他可没疯,他只是病急乱投医,走投无路了。桓玄的威胁越来越大,去年兵败之后,对司马道子有极大的损害,他若不能解决桓玄的叛乱,便无法交代,也无法笼络群臣,无法达成他的野心了。”
苻朗点头道:“正是。司马道子也确实无人可求了,只能求到主公这里。主公意欲如何?荀康,墨林他们怎么说?”
李徽道:“德康墨林他们的意思,自然是不予理会。他们认为,司马道子和桓玄乃一丘之貉,无论谁胜谁败,最终都会对我徐州不利。狗咬狗的事,不必帮他们,让他们自己撕咬便是。”
苻朗微微点头道:“也不是没有道理。主公怎么想的?”
李徽笑道:“元达先说,我今日来就是要听听你的意见。不过,听起来,似乎你也是和他们的想法差不多的。”
苻朗笑道:“主公,我自然是不愿意答应这些条件的。不过,以我对主公的了解,主公心中未必这么想。司马道子要的虽多,但倘若回报丰厚,主公也未必不会答应他。况且,援助朝廷这件事于道义和德望上会给于主公极大的增益,这一点对主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