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难以支撑咱家继续做学问。”
身边的陶英也没有避讳杨凡,自顾自的说道:“咱家手无缚鸡之力,不忍看发妻潦倒受苦,一气之下进了宫,如今已经过去足足二十年,没想到她当日竟已有了身孕,为咱家生了一个儿子……”
“可咱家以此残身,如何有面目见他们母子。只盼吾儿在学院能有所长进,咱家只要能偷偷看着他们母子就高兴了。”
这话说的情真意切,让杨凡都为之动容。
“陶执事的公子,定然能高中金科,平步青云。”
杨凡说道。
陶英笑了笑,摇头道:“那个臭小子,和咱家当年脾气一样的冲,少不得以后要生出什么麻烦。不过,起码有咱家在,他不至于像咱家当年那样经受诸多不公了。”
“陶执事所言甚是。”
突然,陶英一笑,说道:“当日咱家看你就觉得颇为亲切,若不是咱家有儿子,说不得会考虑你和小荣子了。”
“……”
杨凡嘴角一抽。
好你个姓陶的,我拿你当上司,你却趁机想要当我干爹?
“当不得陶执事如此厚爱。”
杨凡干笑开口。
陶英却是笑了一声,没有回应。
而两人说话间,孙荣就回来了,陶英也没直接离开,反而继续在这里看着,似乎在等待什么。
果然,又过了一段时间,两个穿着学子服的青年出现在那处民宅的门前。
其中一人看上去笑容阳光,明显颇为善于交际,而另外一人则略显木讷,面容古板,和陶英倒有几分相似。
不用说,这就是陶英的那个儿子了。
陶彻,字元胜。
目前就读于南山书院。
两个青年在门前挥手作别。
陶彻转身就进了门,喊了一声“娘亲”,妇人赶紧迎了上来,关切的问道:“刚听到外面你和人说话,又在学院交了新朋友了吗?”
“嗯。他叫李承甫,前几个月刚到学院,课业排名总在前几,儒学也颇为精深,时常受师长的夸赞。”
陶彻点点头,介绍了一番后,声音变得有些低沉起来,“只是平日多受周围人排挤,据说和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