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鄢懋卿巡盐回来了,还带回来200万两积欠的税银,唉!”高拱坐在裕王府感叹道。
“徐阁老,你怎么看呢?”裕王先看了看张居正那个空位,发现最近因为自己儿子被嘉靖报道宫里去教养后,张居正也许久没过府了, 只得转头去问徐阶。
“殿下不用在意,鄢懋卿巡盐成功未必是坏事。我等只需静观其变即可”徐阶还是不慌不忙地说道。
“鸟尽弓藏?”高拱第一时间反应到。
“现如今,眼看南边抗倭大局已定,北边蒙古鞑靼已然退兵,一呼而百应并短短小半年就筹钱200万两的严党,自然会显得瞩目的”徐阶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就算机会就在眼前,也不能就这样干等着啊, 机不可失啊”高拱还是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我们要做的事情是想办法协助礼部尚书李春芳办好科举为国抡才,才是正事。”徐阶还是不疾不徐的样子。
“听说杭州那边出了个科举冲刺班, 科举准备相当厚实,我大概看了下,不可小嘘呀,而且他们还闹着用鹅毛笔。会试可不是乡试,会试要保证公平的。现在大多数士子都没用过鹅毛笔,而且官方书写也还是毛笔。这事得在内阁会议上定下来”高拱是私下看过冲刺班的内容的。说实话,都是圣人的道理,作为要点脸的读书人真的不好从内容上去拿捏,只好从工具上拿捏了。
至少不能严党一系写得那么从容。这鹅毛笔至少能提速一两倍,能够给严党士子多出相当长的思考时间的。
“这是当然,会试为国抡才,自当严谨。这一点严阁老也无话可说的。”徐阶自然也知道冲刺班内容的可怕。
要知道以前是各家所学不同,因而考试看似公平,其实是对士绅家学的确认。哪怕是大明确定了考试范围,但圣人之学的解释也有所不同。
而现在杭州流露出来的,基本当前的科举涉猎内容都被一网打尽。虽然杭州是乡试, 但是乡试与会试很多内容是相通的。而且谁也不敢保证严党那边有没有给自己的士子开小灶。
三人针对科举商量了一阵,鄢懋卿的巡盐则被搁置在了一边。
当所有人都学同样的东西,考同样的事,没法套利,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