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里问起呢?”纝
嘉靖把宋应昌喊来万寿宫,却让人在面前坐了小半个时辰的冷板凳。
仿佛是犹豫了足够就,隔着帷幔问了这么一句。
宋应昌最近都在准备各种讲稿,这会儿被叫来侍读,又不说话。干脆借机闭目养神起来。
听到声音才抬头看一看帷幔里面。
“那就只问一个问题吧!”
“最近看你那三个师弟各种皆有新的文章。有些高翰文有联合署名,有些就你那师弟自己。”
“你们新学倒是能源源不断地推陈出新。”纝
“你觉得你对新学的内容掌握如何?你那三个师弟掌握如何?你们比之于你们老师高翰文又如何?你们新学的理论以后是以高翰文为主还是以你们这些学生为主?”
“这好像是四个问题了,刚刚说了问四个的,刚刚好”
隔着帷幔,宋应昌听着嘉靖这前后颠倒的挽尊,倒不觉得好笑。然而觉得是皇帝的重视。
眨了眨眼,清醒思路。宋应昌回复道:
“回陛下,我们新学理论都是分假设、方法推导、结论来研究的。师弟们能独立发文章,基本意味着他们对新学基础内容的掌握已经跟老师相当了。差距可能仅在如何应用以及在哪里应用这些新学基础学问了。”
“老师在慢慢变老,而最近听说又有几个师弟加入,以后我们新学学问肯定是在老师这个基础上各有发展的。”
“哦,都是跟你老师的内容基本一致吧?”嘉靖好奇地追问了一下。纝
“也不一定。老师说的基础是在遵从他的假设与突破他的假设,甚至与假设相反都行。其实最重要的是逻辑的方法。最近他还出了一本书辩证逻辑。跟之前的形式逻辑在内容互补。
微臣知道颜均师叔最近的系列研究就突破了高老师一直强调的理性经济人假设。至少严师叔那边人少,加上严师叔本人老了,所以进度有些慢”
“哦”
帷幔里面,嘉靖叹气式的哦了一声,又等了半天才似恍似惚小声玩笑一句。
“那这样,其实高翰文的作用其实已经完成了吧”
“那倒好,人家儒学每几百年才出一位圣人,或者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