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翰文一遍在折腾新区的事情,一遍还在指导仁义指数的事情。
特别是随着新区规划的锁稿,剩下的基本就是交给织造局那边的匠人建设了。
高翰文腾出时间来专门指导两学生以及刘君墨的新儒学理论建设。
两学生分工倒是明确,朱庚善于演绎则主要做理论梳理,沈一贯善于归纳则做数据验证。
先是朱庚报告自己的成果。
“老师,可以说吗?”朱庚在培训学校的会议室讲台上站着,还是有些不敢开口。
“哈哈,如果你真把儒学当治世的工具,就没什么不可以说的,因为只有完善儒学才能真正开天下太平,也只有能治世的儒学才是真儒。如果你把儒学当成什么脆弱的宝贝或者瑰宝,那当然就得小心点了,万一把儒学打碎了就不好看了。”高翰文在这类闭门学术会议上还是很放得开的。
其实说是闭门,但门外有没有人听墙角,高翰文是不在意的,因为只要没有进入室内,高翰文都可以事后不承认。
有了老师的背书,朱庚终于大起胆来。
对于儒学的理论梳理,首先是什么是儒学,以及儒学的原创性论点的问题。
然而经过百十份古文献对比,发现一个尴尬的事实:
在儒学诞生之前,或者儒学之外,从来不缺提倡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的文人或者学者。
也就是说儒学仅仅是对已经存在的道德品质的归纳或者突出宣传。
儒学真真的原创,也是孔圣人的原创则是认为可以依据个人道德品质治理国家,并将主要的道德品质提炼成仁这个指标,从而为实现在华夏构建道德王朝而不懈努力。孔圣人最大的贡献也在于此,即为个人与社会确立了共同的目标:仁。
但很显然,为什么个人道德品质就能够与社会治理要求相一致呢?这中间差点什么?于是乎亚圣孟子,一方面提出义指标补全仁指标,一方面提出性善论,从假设层面尝试回答这一问题。
想想,如果人天性都是善良的,也都有善因。那个不善良只是后天因素引起的极个别的特殊情况,那么我们只需要让每个人继续保持仁义善良,整个社会不就是一片和谐了吗?
然而性善论在同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