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洪,你去查查裕王府李妃最近在干什么。”
等到陈洪走了,嘉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过于敏感了。
怎么看,自己这倒霉儿子应该不至于真的就英年早逝吧。
只是《萧太后传》里面的内容太过于深刻,桩桩件件,已经超出善于权斗的嘉靖的舒适区了。
话本里,萧太后在韩德让的帮助下,第一项改革就是科举,凡经制吏以上皆必须有科举出生。科举分汉番两榜,重策论而轻经义。并且文武并举。文人能骑马,武人能布令。
小小的辽国,竟然每年一次科举,一次会试录取千人左右。反观大明科举三年一次,一次才三四百人。
科举分乡试、府试、省试、殿试四级,关键的是东南西北边境的榷场竟然直接开通周边势力的乡试、府试。完成北宋乡试的可直接在南边榷场参加府试。并就地等待,如有成功,可进入省试、殿试两个环节。
很显然,韩德让与萧太后在大辽的这套接化发还是很有效果的。
极大地稳定了北宋初年,由太祖太宗皇帝北伐带来的大辽君民离心的悲观情绪。
因而,随着宋辽檀渊之盟议和,大辽在一代人就实现了盛世。
只是盛世之下必有隐忧。
先是萧太后于统和二十二年病重。
由于科举重策论,二策论并无客观标准。因此在之前二十多年,萧太后机会每次都要过问全辽州府县的科举情况,抽查其中试卷。
虽然有韩德让分担一部分压力,但终究还是累垮了身体。
在其后的五年见,尽管有韩德让的努力,但由于没有萧太后的直接监督抽查。科举考试的策论迅速成为官员结党攻讦的工具。
每个官员的立场从科举试卷中就注定了,相互之间不死不休。
等到统和二十七年归政,韩德让赋闲,科举迅速糜烂得无法收拾。
另一个是官员的考绩。在统和十年以前,由于北方百废待兴,哪些官员能耐高低,可以到当地走访一试便知。
统和十年以后,盛世之下,很难把地方的繁荣与衰败归结为时任的地方官的能力差异。如果这样归类,那差的地方将不会有人愿意去任命。官员之间能力的比较也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