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喋血,沿路而行,随处可见衣衫褴褛的尸躯,渗出的鲜血顺着山势汇聚,如泉水一般往山下流淌而去。
镇上的混乱,在这山上,显然并不难发觉,楚牧上山之际,一队队下山的巡检交错而过,显然皆是为镇上的混乱而动。
一身巡检衣甲,一块巡检腰牌,而且还是上山,此等时局,倒也没谁理会楚牧的存在。
若是可以,楚牧觉得,除非他已可以碾压那白衣男子,不然的话,他宁愿丢掉这身巡检皮,也不愿再踏上这座矿山。
但眼下,心中那隐隐的猜测,楚牧实在太过不安,不确定一二,其后果,似乎太过恐怖。
两权相害取其轻,眼下这般混乱,至这矿山,其害,当轻上许多。
穿过喋血的山路,最终踏上山顶,依旧是一片血色,放眼望去,依旧还可以看到不少逃窜的徭役。
随处可见的血腥之间,也有相当人数的徭役,在明晃晃的刀锋下,抱头跪在了地面上。
“牧哥,在这!”
楚牧正打量之间,不远处的呼喝声传来,顺着声音看去,几个熟悉的面孔,亦是映入眼帘。
“队正!”
“队正!”
几个巡检接连行礼,楚牧点了点头,环视一圈,这才看向刚还兴冲冲朝自己挥手的徐远。
“牧哥,我刚才宰了三个!”
徐远脸上沾着血渍,有些兴奋显摆,又似惊惧犹存。
“保住小命要紧,你这三角猫功夫,别把自己给玩没了!”
“嘿嘿,牧哥,你放心,我没冲太快……”
楚牧打量着周边的场景,随口问道:“对了,现在什么情况?”
“我上来的时候,就已经晚了,那些乱民早就溃败了,然后百户就带着我们追,咱们几十个人,抓了好几百个乱民呢……”
“现在已经没啥事了,就是有不少乱民逃到了山里,已经有人去追了,然后听说镇上出事了……”
“对了,牧哥,你不是从镇上过来的嘛,镇上啥情况?”
楚牧摇了摇头:“都造反了,你要是他们,会怎么做?”
徐远不假思索道:“跑啊!那肯定是能跑多远跑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