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天。
九之一字,似乎就是一个轮回。
这一天结束,高悬漠海九天时间的烈阳,终是缓缓降下。
就如永夜降临一般,夜幕降临,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天上地下,除了血腥厮杀的术法绚烂以外,便没有了丝毫可见的光亮存在。
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那一条于漠海延伸的血路,经数天搏杀,从南至北,往未知的漠海深处,又延伸了千里有余。
但楚牧之处境,似乎也依旧未有太大变化。
依旧是无穷无尽的沙尾蝎潮,依旧是无休无止的杀戮。
唯一的庆幸,或许就是,至今,除了这无边的沙尾蝎潮外,尚且还并未出现楚牧完全无法抵挡的存在。
传说中的沙尾蝎母,依旧未曾出现。
三阶的沙尾蝎,也仅仅只有那奇特的空间沙尾蝎出现。
其他的,则基本皆是一阶,二阶,无穷无尽的沙尾蝎潮。
无休无止的杀戮,旺财早已不堪重负,被楚牧强行收入乾坤袋中休养。
茫茫漠海,永夜之下的这无边兽潮,也唯有一人一刀,继续开辟着这条血路。
三尺之刀锋,未显任何玄妙异象,就如世俗之刀锋,世俗之刀式,在磅礴的肉体劲力加持之下,尽显简单粗暴,在这无休无止的杀戮之中,却又极其有效。
一刀接一刀,一步接一步。
一路而行,便是一路血染之黄沙。
楚牧神色已是趋于平静,乃至于漠然。
疑惑太多太多,已是完全想不通。
就好比他弄不明白,此处遗迹洞府的入口,那处广场上的那些疑云重重。
他也不明白,为何在这洞府遗迹之内,会有这无垠漠海,为何还会有这在远古之时曾掀起多次滔天浩劫的沙尾蝎存在。
他不明白,这无穷无尽的沙尾蝎,为何会与他这般不死不休。
他更不明白,既然是如此疯狂的不死不休,为何持续至今,那传说中的沙尾蝎母,也仅仅只是操纵着这无穷无尽的低阶沙尾蝎来围杀他。
猫戏老鼠?
亦或者有某种未知的缘由?
楚牧都想不明白。
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