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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父亲,为巡检公职,自然也这般忙碌之中连轴转着。
少年依旧无忧,每日无忧无虑的玩耍着。
为巡检家庭,百姓的苦难,显然不可能牵扯到少年身上。
这场徭役的征调耗时近一月,才勉强将这一千徭役的征调之事勉强完成。
于少年而言,这于清河县百姓而言,几乎堪称苦难难以承受的一月时间,生活的唯一变化,或许就是父亲长期在外,没有人管束之下,愈发自在起来。
整日和着儿时要好的伙伴玩耍,怀中的狗崽子也越长越大,狗崽子不同于那些四处撒欢的土狗,反而是极为安静,不喜玩闹。
少年心性结伴玩耍,狗崽子往往也是趴在一旁,就如年岁已老,见多了世事一般的老者一般,安静,淡然。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
少年慢慢长大,狗崽子也慢慢长大。一直到那一晚,一匹从郡城加急而来的快马,才彻底打破了少年无忧无虑的生活,也打破了这座小镇,乃至这个县城,长久以来安稳运转的秩序。
至郡城的一千徭役,近百余名负责押送徭役的巡检,尽皆死亡。
而最终的结果,也仅仅只有郡城的一张告示,一道吩咐清河县善后的公文。
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
无忧无虑的少年得知此惊天噩耗,直接昏死倒地,在父辈同僚的帮扶之下,才勉强将父亲丧事举办完毕。
少年消沉许久,而这时,平静了许久的狗崽子,却是明显有些躁动起来,但若细看,似又可察觉,狗崽子的这份躁动,似乎更多是期待,就好似在期待什么东西降临一般。
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狗崽子的期待,也一如既往那般,慢慢的化为失望。
少年在丧父之痛过后,孤身一人的家庭,也并没有消沉的资格。
默默接过父亲的衣钵,领了巡检之职,就如他父亲一般,也就在这南山镇,日复一日的巡检之职……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少年一点点长大为青年,狗崽子亦是愈发安静,愈发沉寂,就若丧失了精气神一般的沉寂。
在少年二十岁那一天,少年娶妻,第二年,少年有了第一个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