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愈发猩红。
整个天穹,都好似被血染一般。
无数人议论纷纷,噪杂充斥山谷,也不知何时,这份噪杂,却是突然平静下来,几乎是鸦雀无声,突兀至极的死寂。
这一刻,所有人都是怔怔的注视着那踏空而立的一道身影。
一袭宽大黑袍遮掩身形,难窥其中丝毫,只可见一道目光漠然,视众生如蝼蚁的漠然。
在其身后,一面幡旗高悬,遮天蔽日。
老者漠然注视谷中众人,目光不见一丝一毫之波动,只见其抬手一卷,幡旗悬于天穹,残阳遮掩,天穹昏暗,滚滚鬼气就恍若天河倒灌一般,朝山谷席卷而来。
这一刹那,似人间地狱,谷中之生灵,但凡被鬼气沾染者,皆是如被凌迟一般,血肉一点一点脱落,面目狰狞,在绝望且痛苦的哀嚎之中一点一点死去。
几乎只是刹那之间,便是大片大片的世俗凡人,皆被鬼气席卷其中,人间地狱之景下,是刹那间便响彻山谷的无数凄厉惨叫哀嚎。
少年面色煞白,父亲虽是惊惧不已,但还是及时反应过来,一把将少年拉住,亡命朝山谷外狂奔而去。
但显然,这一切的一切,在这如于凡俗之人难以想象的伟力之下,终究都是徒劳。
没有任何的意义。
在这一刹那,山谷同样已被彻底封锁,无处可逃。
而那席卷的鬼气浪潮,却是未曾有丝毫停顿,肆意吞噬泯灭着谷内的数十万生灵。
“爹,我怕!”
少年颤抖不止。
“牧儿别怕,爹在,有爹在!”
“有爹在,别怕,别怕……”
父亲将少年抱在怀中,强压惊惧,努力安慰着少年,似乎……也是安慰着自己。
鬼气浪潮逼近,入目之处,尽是一片人间地狱的血腥残酷。
依偎在一起的两父子,在此刻,也只能绝望的等待着既定的残酷命运降临。
鬼气席卷,没有任何意外,便将这依偎的两父子彻底吞噬。
血肉腐烂,掉落,父亲还试图挡在少年之前,试图让少年……能够少一点痛苦,少一点绝望……
哀嚎,绝望……
少年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