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之际,荒原侵染雪霜,更显静谧。
乱石堆屹立风雪之中,岁月消磨下,堆积的石块,似乎又风化了不少。
楚牧手托古塔,一袭青衫依旧,从天而降。
环视荒原静谧,楚牧尚还有几分恍惚。
若按他先前的计划,如今的他,恐怕早就被追杀得四处逃窜,也不可能这么快便回到这处荒原。
可谁能想到,在这最后关头,本该生死不知的千左盟主,竟以性命为代价,一根白玉蟠龙柱,便将入侵千左主山之地埋葬。
如此情况下,冲霄塔的异动,在那白玉蟠龙柱的大动静下,显然已是微不足道。
他篡夺冲霄塔从千左山而出,一路前行,至此荒原,本该是血路一条,可却是波澜不惊,未有丝毫异常。
可以预想得到的是,纵使白玉蟠龙柱的风波过去,各方势力精力没有再被牵扯,再有人再盯上这冲霄塔,也绝对难以联想到他的存在。
所有的关注,都将被千左盟残存的修士所吸引。
后续的一切风波,也必然都将会落在残存的千左盟修士身上,与他楚牧,几乎不可能扯上任何关系。
毕竟,在一场法相大能都陨落超过十数尊的惨烈战争中,又有谁,会去特意关注千左盟一位不起眼的“元婴”修士?
纵使战后要清算千左盟余孽,通缉的,也只是元婴境的千左亲传弟子楚牧,而非手握冲霄塔,天狐塔,掌控青丘洞天的六阶法相楚牧。
当然,若是他篡夺冲霄塔时,有人阻拦,那显然会是另外一个结果。
毕竟,一旦有人阻拦,就会不可避免的发生战斗。
到那时,纵使他镇压阻拦之敌,也会留下不可抹去的痕迹。
事后的追查,纵使他藏身青丘洞天,一时半会锁定不到他的痕迹,但也终究会有暴露的那一天。
可千左盟绝地之疯狂,无疑让他避免了那一个结果的诞生。
乱石堆中,楚牧驻足,也忍不住轻笑一声。
现实,似乎比之虚幻还要荒诞。
谁会想到,结果竟是这般离奇。
他悠悠然至那一根乳石之前,神识感知之中,本来属于青丘洞天的空间波动,较之先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