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鸣,蛇虫蚂蚁皆逃。再一跺脚,一群浓郁的灵力向着四周围压去,压出一个直径二百米的圆形平地来。
神识扫过这片平地,该如何成阵扈轻心中有了成算。
她取出符笔,捏了捏笔头,不太合适。看过其他笔,也不适合。干脆翻找出蛟龙须,浸泡药汁,再以蛟龙骨为管,现做一只笔,笔头丰厚。
再取出蛟龙血,饱蘸,开始画阵。
水心站在外围一边努力吃一边看她动作,见到那蛟龙材料,喉咙一噎。
他妹子,要做大事啊!
那样大的一条蛟龙的全部血,也才堪堪完成她的阵。
阵成,云中在不远的高处俯瞰,神情难辨。
水心更加神情难辨,他看着阵法里头专门留出来的空白:该不会,这么多处,全都是要——
“来吧,该你了。”
扈轻捧着一只干净的巨大碗,薄如蝉翼的匕首清脆的击打碗外壁。
水心吞咽一口:“我可没蛟龙身躯庞大,也没他血多。”
扈轻走过来,笑得温柔:“但你活着呀,只要人活着,血就不会少。”
水心后退。
被她拉住:“怕什么,有我在。我用别的兽血给你添着,绝对不会让你死。”
扈轻看着他的眼神温柔又没感情:“我可是为你炼的佛器,你死了,我这器不是白炼了?”
完了,彻底魔障了。这种时候,绝不能与她逆着来。
水心接过碗,才要接过匕首。
唰。
扈轻利落的拉了他另一手,袖子往上一推,白光在腕间闪过,一翻,伤口准确的对准大碗。放血。
血落在大碗里,发出动听的声响。
扈轻舔了舔唇。
云中别过头。以后,绝不让扈轻为他炼器。
他以为放血就是终点吗?
等他看到水心放满一碗血,自己长好伤口,自己拿着小毛笔蘸了自己的血去自己画佛文,云中的心,麻木。
再一看旁边寸步不离紧盯着水心一举一动的扈轻,更加麻木。
两人不是兄妹吗?为什么他看出了阶下囚和狱头的感觉?
炼器师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