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再睡一會兒。
這時,他聽見了旅館大門處的砰砰拍擊聲。
誰深夜纔回來感覺有點急…安東尼瑞德側耳聽了一陣,總覺得有什麼問題在暗中醞釀。
沒多久,有腳步聲往上,一路來到了他的門口。
安東尼瑞德立刻打開房門,望向昏暗的走廊。
他看見了一位身穿灰藍色工人制服,戴着鴨舌帽,滿臉急躁的壯年男子。
這是他在碼頭髮展的一名線人。
“發生了什麼事情”安東尼瑞德態度沉穩,嗓音柔和地問道。
那名線人得到安撫,不再急切和緊張,謹慎地左右看了一眼,壓着嗓音道:“明天碼頭會有大罷工,據說還會發武器。”
“發武器…”安東尼瑞德腦海內瞬間出現了“街壘”、“燃燒彈”、“煙霧彈”、“步槍”、“兩輪推車”等代表特里爾混亂的物品。
在特里爾,因爲市民們都有很強的抗爭精神,擅於遊行和戰鬥,所以類似的事情不算太奇怪,隔個兩三年就會發生一次,有時甚至一年兩三次,區別只在於規模大小,但在恐怖災難即將來臨的關鍵時期,忽然有這麼一場分發武器的大罷工,就由不得安東尼瑞德不往這早有預謀,是災難組成部分的可能去想。
這位情報販子拿出了一枚金路易,對線人道:“你的情報很重要。”
“你明天找個藉口不去碼頭,躲在家裡。”
線人本能地咬了咬亮閃閃的金路易,欣喜地告別安東尼瑞德,離開了金雞旅館。
安東尼沒有耽擱時間,飛快下至二樓,來到盧米安的房間前。
他不輕不重地拍打起207的木門,可聲音迴盪間,裡面沒有一點動靜,死寂得彷彿早就無人居住。
安東尼瑞德停下了動作,微微皺起了眉頭。
畫中世界,偏西的太陽照着亂街,天空依舊明亮。
盧米安和簡娜從一根根壞掉的煤氣路燈旁經過,狂奔向市場大道。
他們不知道住着瓦贊桑鬆一家的“7號房間”什麼時候會發現兩人傳送到了這邊,要搶在對方重新鎖定前,抵達代表微風舞廳的那個黑洞。
那樣一來,即使別的方案失敗,或者來不及完成,他們也還有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