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了。
往日里,调查任务情况的时候,他都得迈开两条腿,走街串巷、踩过村落里的牛粪狗屎,才能在一栋破烂的木屋或者漏风的酒馆里找到那么一个,喝的还不算醉的知情人。
然后忍着对方的口臭与结巴,还有没见识导致的臆测,从细碎的线索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而现在,等着自己询问的人正在排大队。
不得不说,上次他有这个待遇,还是帮弗尔泰斯特解决他女儿身上的诅咒。
给国王们干活总要小心谨慎,免得落进某个看不见的政治漩涡里。但另一说,方便也是真的方便。
“好的,你确定你当时看见了菲斯奈特爵士跟一位女士连续幽会了好长一段时间?”
“tui,我当然确定!”农夫歪歪头,先是吐了一口浓痰,然后才一脸确信的大声说着。
“我连爵士大人在捅那个女巫的时候叫了多长时间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们总是在我家附近那个草垛办事儿!信我准没错!”
粗俗的大喊迎来了农妇们的一阵惊呼,那惊呼里掺杂着好奇与求知欲。
同时也迎来了农夫们的一阵大笑。
这些反应都让被询问的那一位,表情更加自得了。
杰洛特对于这份自信不置可否。
“我还不能确定那是个女巫。”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但是被询问的人却嗤笑不已。
“不是女巫还能是啥?难不成是个本分老实的女人家?爵士大人都变成鸟了!我说你到底懂不懂啊?”
“也许吧,我只是个猎魔人。”
很好。
杰洛特平静的想着。
事情很快就进展到‘外行质疑内行’的阶段。
这也是狩魔猎人们习以为常的一环了,毕竟这是个连王公贵族之中都有人笃信‘龟型石可以让魔法失效’的世界。
世界观越是顽固的人,就越是难以接受自己理解不了的现实。
农夫们的世界观很简单,因此也就格外顽固。
杰洛特已经对在信息的海洋里‘粪海淘金’习惯了。
但是等基本把围观群众的证词给筛了一遍之后,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