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但是见过尸体的冲击力,跟如今仅隔着一扇木板面临箭雨的冲击力能一样吗
被吓傻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理所当然归理所当然,在战场上可以理所当然的惊慌,后果就是理所当然的死亡。
“蠢货!”菊地大介缩在木牌后对着那个民兵愤怒的吼着,“别抱头!撑住木牌!木牌!”
本来就是临时拆下门板,后面抵上支架才做成的木牌。
要是后面的人没有双手抵住,随时歪倒了都正常!而在箭雨下失去掩体,下一秒不就是变成刺猬
果然,又一只箭矢射到了民兵所在木牌的边角,受力不均导致木牌的歪斜程度极速扩大,眼见就要歪倒!
这时候要扶正其实不难,毕竟只是一扇门板嘛,它又不多沉。
但是理智是一回事,感性上就是另一回事。
就连那民兵自己都知道,自己再不伸手出去扶正木牌,自己就要死了。
可他听着木牌外‘嗖嗖’的箭矢破空声,就是不敢将手伸出去。
他哭喊着,脸像是皱成了一颗丑陋的橘子。
在理智与恐惧的交锋中没办法取得胜利的人,往往也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
但就在木牌将要歪倒的前一刻。
“我来我来!别发愣啊老兄!”
一个同样用大喊大叫来发泄心中恐惧,但是动作却还挺灵活,穿着黄色衣裳的人影,从村子里跑上高地。
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挺浑厚、有气势的,但是不知怎的,就是让人感觉有点油滑。
这个人最后以懒驴打滚的姿态帮助那民兵撑住了木牌!
黄色衣裳都沾了不少泥,变得乱七八糟起来。
“藤吉郎”
菊地大介诧异的喊着。
“你小子没跟那些该死的商人一样,扭头就跑”
一张饱经风霜的脸,闻言在木牌的阴影下露出了说不清是苦笑还是讪笑的复杂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