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又下了一场秋雨,地面一片泥泞。
风有点大,墙上挂着的大蒜头和辣椒串“吱呀”摇摆不定。
辛卓拉开房门,一头乌黑的长发扎着散把,卷着麻布袖口,看了眼昏沉的天空,然后踩着泥巴地,走向厨房。
从水月庵偷来的那一袋食物不算多,但经过二当家的崔莺儿合理分配,比如一天只吃一顿,竟然已经坚持了足足四天。
饿狼寨这几天偃旗息鼓,并没有进攻,不知做的什么打算,但总不至于退缩了,应该有不为人知的阴谋,这是四当家白尖细的分析,没人比他更懂饿狼寨。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诩今非昔比的贼众们乐的清闲。
只是辛卓觉得他们并没有太大的今非昔比,穷文富武,半年不知肉味,进步的空间实在有限。
至少望月井可以攫取的能力没有什么价值,完全不值得操作。
“吱呀——”
推开厨房贴着斑驳脱落的“福”字年贴的简陋门板,里面传来一股浓郁的大蒜味。
不知是哪位饭量大的饿极了,过来偷大蒜吃。
此时还未到吃饭的时间,辛卓也饿的厉害,不过更难忍的是口渴,水井消失通灵跑路这件事,其他五位贼众已经惶恐不安的研究了好几天,最后决定吃水跑到五里外的山泉接,来回十分麻烦。
他看向水缸的位置,不由一愣,水缸被一副曼妙的小麦色健康态躯体挡住了。
没穿衣服那种。
崔莺儿在洗澡。
湿哒哒的长发、纤细的长腿和马甲线小腹上水珠点点,双臂护身,一对勾人的狐狸眼冷冷看来。
宛如一副绝美的水墨画。
“我是来喝水的。”
辛卓看向她身后水缸,感觉继续喝水大概率是不太妥当,便麻利的转身,走出屋子,贴心的关上房门。
曲。
大。
圆。
他默默做出三个中肯的评价。
“是不是那些六根不净的尼姑让你着了迷,认为谁都如她们那般?”
屋内传来一阵水花声和冷冷的质问。
“这话从何说起?”辛卓停下脚步,大感好奇,喝水和尼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