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麻木,茫然相视,不明所以。
“还活着,看来只是迷药,个溜溜球的,大当家的到底什么意思?”
黄大贵爬将起来,咧着四方大口,破口大骂,但又不敢骂的太过难听。
白尖细看了眼四周,辛卓不在,眯起眼睛,翘起兰花指:“这大当家的,虽然武功极高,但毕竟是个孩子,怕是被白天山下的打斗场面吓到了,迷晕我们趁机跑了,没人比我更懂大当家的。”
众贼皆都沉默,这话很有道理,逻辑也通顺,不然实在无法解释。
这时崔莺儿忽然嗅了嗅鼻子,起身拉开房门。
外面已是晨曦初露,熹微的晨光将院中映的一片灰白,而院中的惨烈景象也一览无余。
鲜血殷红了地面,残肢断臂散落一地,令人触目惊心。
猛虎寨李青孤零零的脑袋,刚好面向聚义厅方向,死灰色的铜铃大眼中满是迷茫。
这表情似曾相识,就像尸体已经发臭的柴东虎一般!
众贼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发了半天呆,黄大贵才颤抖着指向地上的那颗脑袋:“这脑袋我认识……猛虎寨二当家的李青,去年我和他抬过猪肉,个溜溜球的,死的老惨了。”
“我好像明白了,大当家的知道猛虎寨今晚会趁夜偷袭,怕咱们伤亡,所以故意迷晕我们,自己拼死一搏,没人比我更懂大当家的,我们误会他了!”
白尖细哆嗦着嘴唇,脑补出一副可歌可泣的画面,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韩九郎焦急的看向四周,仍旧没有辛卓的身影,不由大急:“大当家的呢?去哪里了?”
崔莺儿闪身到了一具尸体旁,伸出二指轻轻摩挲:“尸未僵,还有余温,才死不久,走!”
五人出了寨子,顺着地面的点点鲜血,寻到峰下的巨石旁,抬头便看见了辛卓。
恰是黎明已至,晨光柔和,身上麻衣已被鲜血染红的辛卓,正托着腮斜躺在山石上,嘴里叼着根茅草,目视山下,
身旁插着一把血淋淋的缺口雁翎刀、蹲坐着鸡冠红毛的社会小黄。
一人、一狗、一把刀。
彷如一副凄艳的画卷。
独战宵小,血染衣,一人护全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