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众人的计策却不谋而合了,甚至不用劝说对方,便可以上峰。
谁先去?
辛卓已经背着双手,转身回寨。
留下黄大贵、白尖细和九郎看守,崔莺儿则追了上来。
“大当家的,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崔莺儿皱眉道:“你列举如此多的酷刑,让他们一个个上来谈,是为了拖延时间,还是漫天要价?”
在她看来,这是无济于事的,拖延下去,府城那边高手云集,伏龙寨再无回旋的余地。
“即是拖延,也是漫天要价,高手来的越多越好。”
辛卓当先走进寨子,颀长的背影在阳光下是那么自信与洒脱。
大当家的究竟有何主意,是破罐子破摔还是想法清奇?
崔莺儿心中一团乱麻,甚至觉得,实在不行还是跑路吧?这虎口拔牙的方式,老当家的生前也不敢做。
阳光洒落山贼大院,山风被四周的茅草屋阻挡,温度适中,暖洋洋的。
苏妙锦在院中洗衣服,乌黑及腰长发挽做简约的朝天髻,用一柄玉簪别住,俏脸薄施粉黛,坐在一个竹凳上,窈窕的身姿微弓,露出修长雪白的脖颈,一双青葱玉手因搓洗的太用力而有些泛红。
只是动作很蹩脚、很笨拙,每一次搓洗,都像下了极大力气。
这是她平生第一次洗衣物,往日在家中都是粗使丫鬟做的事儿。
“啪!”
一套洗好的麻布长袍,被她摔在一边,并且伸出食指用力的捅出一个窟窿。
这套衣物看尺寸应该是那个辛卓小贼的,这是她最后的倔强与不屈。
然后她便看见一双烂了脚趾的布鞋出现在面前。
不需要抬头,她便知道谁回来了,她认识这双外面只售卖两个铜板的手工烂鞋。
很生气。
所以,她几乎不受控制的,将盆中衣物用力捶打,水花四溅,溅了那小贼一裤子。
“姿势不对。”辛卓丝毫不计较湿哒哒的裤腿,温声说道。
苏妙锦默不作声,但搓洗的节奏放缓了一些,眼角余光微微转向那双腿,难道洗衣物这种粗活,还有技巧么?
“洗衣服就像做人一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