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了大王。”
两人沿着被雨水冲刷的格外明亮的青石板路走向前方,柺过一道阁楼,前面静静的站着两个人,两把油纸伞。
当先一位是个四方脸、下巴上满是胡茬子的青年,一袭青灰色袍子,长发随意用麻绳系着,腰间挂着一柄古朴的佩刀,怀中鼓囊囊的,露出一只奶娃子的脑袋。
他的眼神十分深邃,仿佛亘古不化的冰川。
在他身后站着一个女子,一袭粉红色襦裙,飞天髻,略施粉黛,对男子似乎格外尊敬。
眷思量!
辛卓不由停下脚步,对着青年拱手一礼,轻笑道:“晚辈辛卓,见过燕开山前辈!”
眷思量拜在燕开山门下,此刻恭敬立于此人身后,再加上此人即便静静的站着,仍旧散发出的凌厉刀意和怀中标志性的婴孩,是当年那位枯骨燕开山无疑了。
青年语气冰冷冷道:“你果然是个聪明人!”
辛卓道:“前辈面前当不得!”
对曾经对自己有恩之人,他有足够的耐心和尊重。
燕开山道:“我住你隔壁。”
说完转身就走,像是多说一个字都嫌累。
眷思量躬身行礼,匆匆跟了上去。
凌矢月看向辛卓,小声道:“这个人很奇怪,好像谁的面子都不给,昨日一刀逼退了三大宗门的英才弟子,然后说了句滚,很有趣。”
辛卓没出声。
他居住的院子在那群高深目测目光楼阁的西北角,一处布满海棠花的独门独院,院子里除了海棠,还有棵郁郁葱葱的新牙垂柳,而房间中的摆设也还算温馨。
凌矢月离开后,小黄背着金色枯骨又跑到了床底下“闭关”去了,他独自盘坐,看着窗外的细雨发呆。
莫名其妙的,他想起了当年在伏龙山时,崔莺儿他们被抓去了秋宫阁,自己无助、无依无靠,借酒消愁,那个恬静、俊俏、眉心有个水流花钿的女子,也从雨中走来。
想到那个女子,他的心情又变得格外复杂。
这时眼角余光忽然发现窗外的海棠花簇中一道曼妙的身影,正在凝望着自己,凝眸细看,又不见了。
他心中一紧,闪身到了窗外的海棠花丛中,隐隐嗅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