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许久许久才喃喃的说出这句诗词,好像是对阿狗说的,又好像是对自己说的,声音很缓慢,一双老眼中充满了疲惫与沧桑。
那些年的山大王,那些年的诸侯王,那些年的宗门精英,那些年的被满天下追杀,和那些年的无数故交,一一在脑海中划过,转瞬又变成了如今的天人衰竭,日日痛苦……
志向……还在吗?
阿狗识得字不多,而且都是辛卓交的,此刻也没有听的太明白。
辛卓终于看向他:“你当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阿狗重重点头:“大叔这些年的故事已经教了阿狗很多道理,阿狗明白的,求……大叔赐个名字吧,阿狗还没有名字,姓就用大叔的姓,是大叔给了阿狗再生的机会!”
辛卓一双老眼散发出淡淡的精光,随口道:“承志!”
“承志……辛承志!”
阿狗默念了几遍,猛的抬头:“这名字阿狗很喜欢!”
“稍等!”
辛卓忽然起身进了里屋,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三本书,半部《孙子兵法》、半部《论语》和半部《武脉开物》墨迹还未干,吩咐道:“记得多看!”
“知道了辛大叔!”
阿狗郑重的接过书塞进背囊,起身上了毛驴,一拍缰绳,直奔远处,只是跑了十多步,又停下了,回头笑道:“今日是大康帝国太平十七年三月初三,辛大叔且等消息,辛承志之名迟早会名扬天下,属于我的我全要夺回来!”
“哒哒哒……”
驴蹄践踏着水面,直奔远处雨幕中。
辛卓默默的看着,看了许久许久,直到什么也看不见了,才说了句:“因果!”
小黄抬头瞥了他一眼。
辛卓道:“不懂吗?如果没有我讲了这许多年故事,就凭他一个大字不识的土著毛头小子,心爱的女子被人娶了,绝不会有太久的怨念。我启蒙了他的心窍是因,他今日之举是果,我送他前程书籍是因,将来生死亦是果!
因果之说,绝不是什么修真界的事儿,我用了两辈子才搞懂。”
小黄歪了歪脑袋,撒了个托马斯盘旋尿。
辛卓摇摇头,起身走进房中,继续整理药草,仿佛又老了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