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阳之气如行云流水,划破了空气,直奔辛卓后背,四方房屋建筑和地面微微抖动。
大梁和亭长爷们几个瞬间惊骇欲死。
角落中的小黄,慢条斯理的抬起头,一双狗眼中卷起一道乌黑的漩涡,嘴角露出一丝讥讽。
辛卓始终在整理草种子,连眼皮子也没眨一下。
“不要打我爹爹……”
便在这时,一个疯女子怪叫着挡在了辛卓面前,拼命的摇头,凌乱的长发乱糟糟的一片,像堆稻草,脸上满是触目惊心的刀疤。
翠儿。
朱良生生停了下来,眉心微蹙。
“老大爷?”
那王师叔轻笑一声,对着辛卓拱手道:“辛国公曾说,老家有位恩师,不知可是阁下?辛国公戎马十数年,征战四方,每每有惊人之举,常说全赖老师幼年教诲!”
“人生无常,又处处有常,他之作为,与他人何干?师者传道授业解惑,却不能左右他的行为!虎苞国难道没有可为人师的智者吗?好似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你等心中不解,何不自向心问询?”
辛卓终于抬起头,说了一句话。
王师叔脸色一变,忽然一躬到底:“是晚辈孟浪了,晚辈明白,这就告退!”
说着带着玉儿、杨柔几人匆匆离去。
一直到了镇外,才停下,看向镇中,呼吸急促。
玉儿姑娘不解,好奇道:“那老头说的话,也很一般啊,师叔到底在忌惮什么?”
王师叔看向几人,眼睑跳动:“我没听见他说的话,我只是看见了他眼中的路!”
“路?”朱良皱眉。
王师叔深呼吸,说道:“我十五年前曾跟随你们的师祖去过玉衡圣地朝拜,看见过武仙中人,发现那些人眼中的神采,你们师祖说,那是武道的通天之路,凡俗武者不可能有!”
朱良大惊:“刚刚那老爷子莫非是可以比肩圣地的老怪物?”
杨柔和马全脸色蓦然一白,他们早猜到了辛大夫只怕境界不低,这次就是想利用主宗高手惩治一番,以报当年之辱,却没想到这般可怕!
然而,王师叔却摇头道:“说不清的,也许他境界极高,也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