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此以往,置国家法纪于何地?”
王象晋深受阉党之害。
因此对阉党,深恶痛绝。
对于云逍的做法,自然不敢苟同。
“王大人觉得,走正常程序,能查得出什么问题?”
云逍一声嗤笑。
随即反问:“东厂有监察百官之责,贫道让东厂查秦明礼,有什么扰乱法纪之处?”
王象晋无言以对。
柳如是诧异地看着云逍。
一个道士,居然深谙官场门道。
这就离谱!
“如今大明内忧外患,正是需要将士用命的时候。”
“忠烈祠,关系到能否凝聚军心,因此这个工程,容不得半点马虎。”
“秦明礼这样的贪官污吏,要是继续留在营缮清吏司,等工程开工之后,肯定会处处掣肘。”
“早点拿下他,也是为了工程顺利实施。”
云逍道出了第二个理由。
其实还有一个理由没说。
一个小小的营缮清吏司郎中,四品官。
并且屁股还不干净。
敢在贫道面前大放厥词?
真当贫道的心胸有多么宽广?
王象晋起身一拜:“老夫错怪云真人了,万望海涵!”
“营缮清吏司虚报工程款项,本官身为工部尚书,难辞其咎,明日就向陛下上请罪折子。”
徐光启也跟着起身。
“此事与徐大人无关,就不必给自己揽过了。”
云逍摆摆手。
徐光启的能力自然是毋庸置疑。
可是论做官,就不敢恭维了。
与温体仁这种老油子相比,差得太远了。
加上又是才上任不久。
被下面的人糊弄,再也正常不过。
“那秦明礼与勋贵、商贾勾结,罪有应得。”
“只是他说的一些话,却是没错。”
“二十万两银子,半年时间,云真人又如何能建成忠烈祠?”
王象晋提出了心中的困惑。
徐光启打趣道:“总该不会是什么道术仙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