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逍子会如此通情达理?”
“兄长曾亲口对我说过,云逍子此人权倾朝野,能一言定首辅,也能凭着一句话,罢免朝堂重臣。”
“此人不仅权盖当年的九千岁魏忠贤,同样也是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且心狠手辣。”
“他尤其憎恶士绅,维护小民。这次怎么会如此宽宏大量,对我谢家网开一面?”
坐在谢翰采下首的一名中年人,十分困惑地说道。
这人是二房当家人谢成,也是谢升的兄长。
“伊晋(谢升字伊晋)不愧是吏部侍郎,所言分毫不差,云逍子品性正是如此。”
谢翰采露出苦笑,“云逍子不会深究,然而并非是既往不咎,事后谢家肯定少不了要出点血,他还要追究谢韬的罪责。”
谢成当即就炸毛了:“谢韬乃二弟的独子,谁敢动他一根汗毛!”
“谢韬肯定是不能交出去的,此路不通。”
谢翰采无奈地叹了一声。
若是别的族人,倒也好说。
为了家族利益,哪怕是长房的子孙,都不是不能牺牲掉。
可谢韬却是不同啊!
谢家要靠谢升在朝中撑着,又怎么可能将他的儿子交出去?
况且云逍子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谁知道等鼠疫平息过后,他会不会翻脸?
一个谢韬,未必能满足他的胃口啊!
“硬碰硬不成,服软也是不成。”
“云逍子,这是根本不给咱们谢家活路!”
谢翰采用力拍了拍太师椅扶手,叹了一声。
随即他的神色,变得凌厉起来,沉声说道:“既然不给谢家活路,那咱们谢家,只有为自己争一条路!”
一名谢家族人担心地说道:“云逍子权势熏天,咱们谢家,怕是斗不过他啊!”
谢翰采捋着胡须,自信地一笑,“咱们又不是真刀真枪地跟云逍子斗,也不是想要斗倒他,只需让他知难而退就是!”
……
官府各项防控措施,变得空前严厉起来。
全城封控、消杀,并逐家逐户发放鼠药,在全城开展灭鼠。
百姓被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