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孩子热炕头。
读书人们想找个地方避寒,却又抹不下面子。
并且因为各种工程建设,附近的房屋都拆了,根本没地方可躲。
上万读书人,一个个冻得瑟瑟发抖,如同一群寒风中的鹌鹑。
温体仁见状,赶忙让人调集木柴、炭火。
谁知附近的百姓,一听说是要给那帮遭瘟的书生取暖,无不断然拒绝,给银子都不好使。
好不容易连夜从城内商铺中,收集了一些木炭、煤炭,却没人愿意运送。
不仅是老百姓,就连那些兵丁,都以各种借口推脱。
众多读书人冻得扛不住,却只能死撑着。
这可把大臣们给急坏了,要是冻死上几个,事态就更加不可收拾了。
所幸云记煤球厂的工人,送来了三十多车煤,总算是解了大臣们的燃眉之急。
大臣们赶忙指挥着兵丁、差役,开始生火引煤。
“且慢!”
一名儒生站出来大声阻止。
正是翰林编修吴伟业。
这次从京城到通州迎接孔衍植的读书人,正是他出面组织的。
众人都诧异地看过来。
“云记煤球厂,是云逍子的产业。”
“他怎么会有这等好心,送来煤炭供咱们取暖?”
“这煤,必定有毒!”
吴伟业振振有词。
众人以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你特么的才有毒吧!
咱们都快冻死了,你还在这儿瞎逼逼。
哪个不知道云记煤球厂,是云逍子的产业。
为了不被冻死,都装作不知道。
就你聪明?
一名送煤的工人一声嗤笑。
“煤炭有毒?我看你的脑子才有毒!”
“国师仁慈,怕你们冻死了,特意吩咐咱们,给你们送煤来取暖。”
“你们却狗咬吕洞宾,不要拉倒!”
吴伟业面红耳赤,强辩道:“廉者不食嗟来之食,云逍子的煤,咱们宁可冻死,也绝不可受!”
众人面面相觑。
这狗日的,说的好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