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明的跟镜子似的。
一个地方县令,怎么就跟锦衣卫勾搭上了?
迟不报,晚不报,这个节骨眼上抖了出来。
这其中要是没有猫腻,那才是怪事。
崇祯沉吟了一下,沉声道:“将孙之獬的奏折,以及相关证物,当众展示!”
“陛下,万万不可!”
“事情尚未查证,又是孙之獬一面之词,当众展示开来,有损衍圣公府声誉!”
“望陛下三思!”
孔衍植顿时慌了神,朝着城门楼连连磕头。
这么多年来,孔府干的那些龌龊事,不能说罪行累累,只能说罄竹难书。
锦衣卫此时拿出来的东西,肯定不会是孙之獬那种獐头鼠目之辈整出来的,而是锦衣卫秘密收集的。
这要是坐实了,别说是他这个现任衍圣公,整个孔府都臭了。
接下来云逍子再顺势一推,北孔算是彻底交代了。
不等崇祯开口,温体仁大声奏道: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衍圣公府乃圣人之家,万世楷模,行端表正,又何惧区区一个六品县令污蔑?”
“当众展示,正好还衍圣公府以清白!”
孔衍植在心里,把温体仁的祖宗十八代都轮了一遍。
不等他再次开口,崇祯直接下旨,让锦衣卫当众展示。
孔衍植感受到云逍看过来的目光,如同在看一个将死之人,他的心沉入到了谷底。
孙光首先将孙之獬的奏折,交给一名太监。
“曲阜县臣孙之獬,奏劾衍圣公罪事,诚惶诚恐稽首具顿,具表奏闻……”
奏折很长,足有万言。
内容也十分劲爆,震的文武大臣、众多儒生,无不瞠目结舌。
给衍圣公府列的罪状,竟是高达三十六条之多,比孔衍植弹劾云逍的二十七罪状,还要多出九条。
孙之獬在奏折最后,声称自己难逃孔府毒手,因此写下这道奏折,请锦衣卫代为转呈。
由于奏折中揭露的事情太过耸人听闻,太监在宣读奏折的时候,多次被后方的儒生怒声打断。
禁军出面弹压,将鼓噪的儒生清理出去,又耽搁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