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里,李轻眉一直是那个骄傲清冷,高高在上的女人,什么时候见过她这么为难过,这么凄苦过,甚至在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我。
所以我忍了下来。
李轻眉见我愿意留下来,展颜而笑,然后转身跟彭青萍激烈的争吵起来,最终彭青萍同意了我进去,但却是让我从隔壁的侧门进。
在大门的旁边还有一个打开的小门。
这个门叫角门,也叫侧门。
李轻眉怒极。
她李轻眉的男人第一次进她家门,不走正门,走侧门,何等的羞辱?
而也就在李轻眉上前一步,打算跟彭青萍再次争吵的时候,我一下子从梦中醒了过来,捂住胸口,胸口仿佛被什么重物压住了一样。
喘不过气来。
我知道这其实不是什么重物。
而是阶级差。
如果是正常的情况下,我根本不会接近这种跟我不是一个阶级的人,他们看不上我,觉得我眼界太浅,如井中蛙观日月。
如一粒蜉蝣见青天。
我也觉得他们无比傲慢,傲慢的不知道尘世间除了权势,还有烟火般的人情味。
但是偏偏在这原本按道理根本不可能产生交集的两个阶级中间,却出现了一个李轻眉成了我跟彭家的关系纽带,我想挣扎。
却挣扎不了。
李轻眉是我从井底窥见的天上女神。
也是我的枷锁。
她对我的爱和好让我想逃离,却逃离不了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