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那一如既往出色的感知与洞察力在彼此配合之中让他瞧见了这考场内的衰败气象,那气象宛若某种不断扩散吞没人心的无名之雾,令奥默觉得自己心头本有的信心都会被就此夺走。
多造孽啊!自己这灵觉会不会去报个考古系的第一天就失踪?
或者去报道门,专攻望气术是不是也大有可为?
奥默握着笔杆摆好架势,看着前面一张张朝后传递的纸卷渐进,心头胡思乱想,状态表也稍稍朝着绝不调偏移。
好在发到面前的试卷令他着眼于现实,室内广播的通知与主考官的提醒也令一个个许是同样胡思乱想的考生们尽数回神,着眼于手中那些将决定下一步该往哪儿走的试炼。
这是一场试炼,一场来自过去的试炼,此刻那行于卷面的答复都将映出每个考生过去的所作所为。
亦在这时,奥默想起自己过去曾无数次地研究赛马娘赛事。
他关注每一位能够凭发挥、凭速度、凭发言吸引他关注的赛马娘,然后查询那位赛马娘所能查询到的一切资料以确认她今后是否仍然还会成功。
他想到的不是那些失败,而是那些得以接连的成功,尤其是那些嘘声不断、雨流不止的赛场。
那样的赛场亦有不曾放弃的梦想,每每研究那些赛马娘的竞赛状态时,他也已然接近了她们那渴望胜利的心。
而之所以能够笃定她们的成功,正因为他已然看到了那渐渐璀璨的宝石。
念及于此,他便明白。
胜利的法则,他本已见过。
奥默林顿,绝好调。
划动的笔触,平静亦稳定,唯有那褐色的眼眸,隐有争胜欲望带动的血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