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时总会暂时摘下曾作为团队领袖的面具,显出那年轻人应有的青涩,与应有的活力,“而且主要还是曼恩让大家别让你为难,说你是蛮特别的佣兵小伙。”
“卸下了领袖的担子,有没有惆怅过?”
略显危险的疑问,也就他和大卫之间的交情不会想多。
“没有,反倒是长舒了一口气。”大卫此刻倒是显出明显的惆怅,随着奥默一同走在异域的街道上,扫视着异域的风景。
他的身上还带着未散的酒气,喉头耸动了一下,嘴唇微微嚅动,些微的抿起,以及轻咬。
这些都能证明对方陷入某种悲意,令奥默想起那马耳怪兽的悲意。
但那是两种不同的悲哀,至少此刻,他知道大卫只是有些心事。
并且都不需要他如何撬动,酒精外加本身的感触都足以让对方健谈。
“以前就觉得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不论是曼恩和朵莉欧的事,还有我要撑起赛博朋克的事……”也不在乎两人经行的街边有着颇多的行人,大卫便主动开口。
没有更详细地提及原本世界的故事,他只是提及了自己在那时勉强自己撑起组织的疲惫与麻木,以及重压。
有时便连睡梦都需要注射特别的添加剂量,偶尔收获队友鼓励、新人的崇拜、朋友的期许时又是那样纠结的悲喜交加。
一个人放弃权利可以有许多理由,但对大卫而言,他喜欢着大家都在的日子,也喜欢着在曼恩手下做事的感觉,这便足够。
话说到最后,两人已经站在了车站,异域的车站风景与外层相比也只是多出了几辆浮空车,更大的不同还是更多不掩饰武器携带的乘客。
在这些人中,只是拎着个公文包的奥默,显得中规中矩。
公文包里的武器没用上也蛮可惜的。
奥默一旁的大卫对此并无察觉,有些不好意思:“抱歉,说了一堆自己的事。”
“我惯于观察,也热衷倾听,以后还有什么想说的也不妨找我,”奥默轻笑道,“我不会与第二人说。”
这并非托词,毕竟早年兼职亦不乏听取同事的抱怨,乃至小孩子心头不满絮叨出的家事。
都是些不便外扬的东西。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