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百世的诗篇与词令,但论及家里长短的斗嘴,那是完全说不出几句的。
甚至没有常和夕斗嘴的年能说。
就像奥默说的那样,即便令在游历山川、戍守边疆中历经人间冷暖,但以那醒在梦里,醉在梦外的潇洒模样,她不曾涉足的领域,仍是还有许多。
在与家人的相处,尤其是营造所谓的‘相亲相爱一家人’上,令无疑是不擅长的。
不仅不擅长,也不喜欢。
岁家人并不是寻常百姓的家庭,这里每个‘人’都身怀绝技,每个‘人’都个性十足,虽也能像普通人一样聚在一起,吃一顿饭。
但若要表现得和普通家庭一样,整日其乐融融的在家待着——那谁都做不出来。
别说其乐融融了,家庭里可一直都有矛盾的。
年夕凑在一起就是整蛊斗嘴,夕与颉又是互不顺眼,望更是人憎狗嫌,就算祂做的一切让大家很是感激,但这性格相性就是另一回事了。
但令又难以拒绝这样的‘好意’,或者说大家都很难对黍那样表达,就连看起来最是待人刻薄的夕,也无法对黍冷淡直言我不干。
大家各自都是能躲就躲。
想着黍确实是和那些普通人类接触得太多了,偶尔就会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约等于平日不催婚的父母哪天突然就被嘴碎的街坊邻居抓着唠了,回头就突然开始叫你去找男/女朋友。
比起该在哪里爆那街坊邻居的金币,你首先得先应对父母。
这种时候,通常都是敷衍。
岁家人显然也是如此,只不过就像偶尔也会有些家庭,开明到可以彼此对谈来一劳永逸那样,黍也并非食古不化的老人。
只是一直以来都没有一个兄弟姐妹真跟她提这事。
这就陷入了一种恶性循环。
因为关系好,所以不好说,因为不好说,所以黍一直张罗。
待到哪天真的有人受不了直接说出来,这不大不小的事大抵也就这么结了,只是或许会在心里留个疙瘩,但那样的未来,在当下就已被奥默掐断。
“……你说得不错,林顿先生,我会考虑的。”
便是在令那有些惊悚的目光下,黍瞥过一眼重岳后看着奥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