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自己的梦。
松了口气、无比失落、些许温暖、再泛焦急……
一时间,心头涌出的情感竟是如此之多,让那本应作为理性的代言而一切全无的伊莎玛拉,都在不知所措的怔然中,看着那拎着那柄大剑,步步占据自己视野的斯卡蒂。
“你输了。”她说。
带着好像这一切都理所当然的,比任何海水都要清澈的愚蠢。
让伊莎玛拉更加的无言。
“这一切该结束了。”
理直气壮得好像是凭着自己的力量赢了一样的斯卡蒂,正要挥下大剑,却听一道陡然的声音道:
“确实,一切都该结束了,但不是以这种方式。”
骤然间,一份难以抗拒的拉拽感与那再次降临的混合感,让伊莎玛拉/斯卡蒂同时感到一阵不适。
两者一同睁开眼,便见那站在仪器前的奥默林顿。
以及站在他一旁,正紧张得盯着自己的劳伦缇娜。
真不像她,她的心头不免如此想,以两份同步的思绪。
而这思绪,让她旋即瞪大了双眼。
“已经注意到了吗?”
在她震惊的目光中,奥默林顿轻笑着问。
“意志的不平衡,会导致思维的倾斜,呈现其中一方对另一方的同化。”
他说着,示意劳伦缇娜上前,协助她摘下头盔、摘下她那贴在各处神经富集处皮肤的贴片。
而他自己则背过身去,走出几步,说明继续:“若能回归平衡,那思绪也就不再混乱交织,或同步,或明晰——不过这也只是权宜之计。”
“权宜之计?”重新穿上外套长裤的伊莎玛拉,看了看劳伦缇娜替自己推了推被头盔压住的长发,再看向那背对着自己的青年。
这一次,她的心头已不再有那样强烈的,渴望立刻接触的冲动。
但她却也忍不住去想那数分钟前,那骤然刺破黑潮的苍白华光。
那一抹月华,映出她那朝幽暗海底沉沦的眼中,更令她再度想起那份扑杀海嗣,胜过对方的渴望。
那渴望是如此偏执,如此狂热,让她回过神来时只觉得陌生,更感到排斥。
可她不得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