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离去。
畸形压抑的氛围从未远离,那个女孩从未脱离童年的感触,而她的训练员更是站在多方的抗压位,最终沦落到不便言说的地步也是一种理所当然。
而当那个女孩的年龄已经大到足以称作女人,只能带着那狼狈的成绩回到故乡时,她大抵做好了要和家族对抗到底的准备。
以一种格外消极的方式。
她打破了不少专家的预测,没有重新参战任何一场比赛,这本该得来一片奚落,但在界门区这片瞬息万变的信息熔炉,她那点消息也没能激起怎样的波澜。
没人在意,这或许是最好的结果,却也或许是她最大的煎熬。
毕竟那副强硬狂傲的模样也不见得全是演的,曾几何时,她大抵的确是那样一位骄傲的女孩。
在和青梅竹马的鲁道夫跑在不同的赛道上,彰显象征家的底蕴。
日子久了就几乎成了一份习惯的人设,哪怕再脆弱的时候也不曾收敛,那空壳般的一层模样反倒成了最后的盾牌,成为了抵御一切敌意与恶意的防线。
而事到如今,她的内心是否还有那副最初的自信与骄傲,奥默认为是有的。
都说童年的不幸要用一生去治愈,但若你从童年开始就在对抗不幸,那你距离期待的幸福也就只差一个机会,只是那机会常是稍纵即逝。
人的一生常有无数次机会,真正能握在手里的,却常是只有那么一两次。
但同时也有一种幸运叫做喜从天降,降得缺乏实感。
这是并非稍纵即逝,而是会摆在眼前许久的机会。
月驰象征带着象征家老登团队一起谢幕的变故,的确是给太多人的人生造成了影响。
既有下台无光者,也有光明骤来者,前者不值得关注,而后者显然囊括了天狼星象征在内。
他们大多就像罗德岛的博士、卡兹戴尔军事委员会的大特、训练场时的霍尔海雅一样,对人生骤然的幸福转折冲击得恍惚。
恍惚到缺乏实感,常在心头留存着怀疑,觉得某天一觉醒来就还在那望不见未来的紧迫中。
奥默对这样的心态实在太熟悉不过,因他甚至从很小时的时候就在穿越者的采访案例里见过太多这种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