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唯有不安才能让人去找借口,想理由,试图寻求一份安稳。
而对它这样的问话,晃在半空的奥默,回答的很干脆。
“未来。”
“我在提前忧虑那无须当下思考的未来,去想我是否应当作出更多的干涉,去为明日的我添以臂助。”
“但你犹豫了。”
“是。”
“有句话叫犹豫就说明不该做,这是网页里出现过的话。”
“你觉得我不该做?”
“我只是在引经据典,”黑羊干脆地撇开关系,且还无师自通了叠甲,“霍尔海雅整理的报告我看不明白,令的情感我也无法理解,我并不清楚你忧虑的未来。”
“还真是挑不出毛病的回答。”
抬脚止住秋千的势能,稳坐其上的少年瞥了眼半空,这让小羊也旋即抬头:
“谁来消息了?”
“毕泽。”
“很好奇你失眠的事到底能传播到多远。”
“很难不好奇,但至少他和赛罗一样,只觉得我工作压力大,发消息是在通知我上号,还叫上了大卫。”
“很不错的友谊,却也有些多余。”
“友谊没有多余一说,但我的确是有一则消息要等,更有许多人正待联系。”
一面说着,一面敲打键盘回复的小奥默,瞥了眼一旁缓缓飘起的小黑羊。
“终归还是拒绝。”听不出好恶的感叹源自后者,尽管承自奥默的人格,但它却并不如何带入奥默的一切人际,像是第二个小奥默。
“相约改日。”小奥默淡道,好似一种反驳。
“作为感激的回馈,恐怕有些单薄。”
“感激的半衰期很短,脱离侧写状态的我总是如此,所以我会拒绝霍尔海雅的提议。”
“要彻底以这副模样投入工作?”
“理应如此。”
“和那女人的提议反过来。”
“当然,毕竟那是陷阱,不是么?”小奥默冷漠道。
“让最机械的自己来处理私生活,用最成熟的自己去应付工作——乍一看很有效率,很有建设性的提议,却是在摧毁奥默林顿的当下人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