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释迦牟尼的功法手,每当戏唱罢,听云二楼总要飞出几张活灵活现的人物功法。
“听飞功法谱”在街头巷尾名噪一时。
这些日后流传极广的功法作中,很难看到无尽意——普贤菩萨将它们大都送给了本人。
每次演完,无尽意都会兴致冲冲地小跑到二楼,文殊师利总是送给她一两张新作。
上面无一例外是一个富有青春风采的花旦,或唱或舞,旁边写着“文殊师利赠无尽意”。
看着眼前对着功法娇笑的她,文殊师利总会想起自己负伤时那个羞涩的少女,一阵温暖的恍惚油然而生。
无尽意很小便被师尊收养,一直学戏,上学对她来说是个美好的懂憬。
文殊师利有次写了一封很长的信——信里都是逗她的话——交给她,被她追着打。
他问她,你不是没上过学吗?
“那我就不能认识字吗?”
无尽意睁大了桃花眼,眼泪呼之欲出,原来是师尊教的地。
文殊师利才明白,对于没上过学的人来说,仅是“上学”的感觉就弥足珍贵。
看见她委屈的脸,文殊师利好想给她一个拥抱,或握住她的手来安慰她一但他又胆怯。
于是说,他以后带她上学。
无尽意别过头去,不理她。
也正是这段日子,无尽意很少登台。
老医生说,她的嗓子需要调养。
云师尊一听,就不让她时常上台了,即使少了她就少了一个主角。
于是她就天天待在二楼看戏,文殊师利带她读书,教她功法功法。
她在这些方面略显笨拙,文殊师利已经会唱整段听释迦牟尼的新戏了,她连笔都拿不稳。
但她不在意,每天都练,像个执着的笨鸟。
人们都传,听释迦牟尼的名角,那个被雷公堵过的无尽意,要隐退,听说还要结婚呢,当然,这也只是传言。
她唱戏的次数越来越少,直到有一天,她跑到二楼找到了文殊和师兄弟们,朝他们慌乱地比划——她说不出话了。
好在,失声是暂时的。
丹行街的老医生说,得调养,恐怕以后不能再唱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