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睡眠,心中那个离奇玄幻的故事一直萦绕。
客房之中,唯有一烛在明,窗台之外,强雨洒落如珠。
白泽的心绪,被这幽暗的环境所引,逐渐变得不安起来。
抬头望见悬挂于墙上的美艳女子画图,那只女子,白面红腮,媚眼如玉。
朱唇一抹笑似月半弓,纤纤玉手环抱丛花,趺坐于一农家院中。
忽而一声炸雷,原本画中的美人,竟成了锦衣下包裹的血骷髅,手中的花枯萎殆尽,残叶上爬满了邪恶的蛆虫。
在因无血肉支撑的双肩之上,一只面露凶光的白狐。
它那哺乳动物在暗夜间特有的青眼,半露的獠牙,就似在催促着白泽立马将那段血腥的往事记录下来!
要不然它就要从画中跳出,将白泽连皮带魂拉入邪魅的妖界。
白泽只好照做。
在创作的过程中,白泽头疼欲裂,手臂上的筋肉似乎也在以一种无可名状的速度萎缩。
握笔的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汗液浸湿了整只手臂。
惊恐与无助瞬间占据了全身的感官,只觉得那一刻,连心脏都快停止了跳动!
在那悟道写完的一瞬间,刚刚那种感觉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泽的手臂和手掌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那悬挂于墙的画,也还是那个美艳的女子。
唯有白泽那一声声短暂的喘息和满身的汗液,能够证明白泽经历了超越死亡的恐惧。
白泽几近无力的手终于可以放下,那蘸不饱墨水的毛笔,一下子落在宣纸之上,划出一道参差不齐的墨迹。
白泽无神且疲惫的双眼盯着宣纸上的那四行悟道: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毕方兄,你都不知道白泽在妖界夜游时究竟遇到了一只多么艳丽的女子呀!喝,那时你也该跟着来的。”
白泽看着夔牛将一杯纯酒一饮而尽,双颊已泛起一道红晕。
“你看,这是白泽的新悟道哩!白泽念与你听。”
他得意地豪饮了一杯。
“千呼万唤始出来,右脑琵琶半遮面!呦!吾只需见她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