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就是了。
而此时,闻仲正要下山赶路。
天光熹微,清风吹拂,湖面上飘着一叶小舟。
“喝碗酒吧。”
四周静寂,撑船人拔高的声音迅速砸进晚秋的冷水里。
坐在船篷里的青年人面上发僵,闻言没有动作,只顾盯着冒着热气的火炉。
撑船人是个精神矍铄的老头,两只胳膊瘦而有力,划桨声像是打着节拍。
“还有二里路就要出这片山谷了。”
撑船人再一次侧头,同乘船的年轻人攀谈。
闻仲依旧沉默。
撑船人也不恼:“出谷的人,不是谋事便是寻人,想必公子是去谋事的吧?”
“现在外面可不太平,公子可要小心了。”
临邑是江湖人聚集之处。
闻仲下了船,入目便是林立的食肆客栈。
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他才在一处偏僻小巷里找到一家还算干净的便宜店面,要了碗素面。
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闻仲实在不想再走,好在这面倒是便宜。
闻仲思索要去哪里做工,自小练武让他有了强健的体魄,做点苦力活应该不会太难。
可一直到夕阳落下,始终没有一家店铺愿意用他,他只得先寻一间废弃的茅舍过夜。
不知怎的,半梦半醒之际,闻仲听到外面有细微脚步声,但是细听,只听到风吹树叶声。
外面的风吹草动让他戒备了一个晚上。
他并没有睡好,却还是早起上了街。
街上的人肉眼可见多了一些,闻仲在路边买了两个馒头吃着。
今日运气颇好。
隔壁桌几个短工打扮的男人此时已经吃过了饭,他听到这几人说要去给越和楼送酒。
他听说过,越和楼是临邑最大的酒楼,生意也十分好。
他三两口吃完馒头,便去那酒楼问是否还缺人。
掌柜看他仪表不凡,便留他在门口迎客,晚上他便住在酒楼的客房里。
就这样安顿下来。
他干了三个月,酒楼的生意也越来越好。
一切顺遂,他睡得却越来越不踏实,甚至于常常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