狍鸮伸手去摸,触感却如同柔软光滑的丝帛。
那女仙已躺到对面床上,拾起罂缶,倒扣在夜明珠上,霎时山洞漆黑一片,只余一圈朦胧微光。
翌日清晨,狍鸮担心芭蕉做的衣服不能穿,起身取来一看,这哪里是芭蕉叶?
分明是华美的绫纨绮縠,一碧如洗,熠熠生辉,心想当真遇见了仙女。
那女仙取出几片叶子,道:“公子醒了,过来吃饼吧。”
狍鸮不疑有它,接过来吃了,果然是烧饼,还冒着热气。
女仙又将叶子剪成鸡鸭鱼肉,悉心烹饪,色香味俱佳,不啻于往昔见闻的美食。
罂缶已空,女仙灌入溪水,顿成佳酿,如此美酒不尽,醇香不绝。
没过几天,狍鸮身上疮痂尽去,新生的肌肤宛如婴儿般光洁。
顾影自怜,自觉俊美无俦,见那女仙待他极好,饱暖思淫欲。
往日的轻浮性子又显现了出来,言语间不断试探挑逗,女仙虽动怒呵斥过几次,却也没赶他走,狍鸮的胆子便越来越大。
半夜里狍鸮按捺不住,借着罂缶瓶口漏出的微光,摸索到女仙床边。
手才伸到半空,便听女仙沉声道:“你要做什么?”
言语是从未有过的严厉。
狍鸮初时有些心虚,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夜寒露重,我来帮你掖被。”
说着轻轻地掀起被褥的一角,放下时手停在女仙裸露的肩头,却不拿回。
女仙肩膀向后缩,羞红了脸:“真是登徒浪子,难改本性。”
“你当我是谁,可以肆意轻薄?”
狍鸮兴致勃发,加之跟她相处日久,知她性子温婉,更是肆无忌惮:“自然当你是救命恩人,救命之恩,唯有以身相许啊。”
“刚能安身,就痴心妄想,你就这样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么?”女仙喝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