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寒,故而居寒。
唯有在某件事做到极致时,方可称“圣”。
通天教主是当之无愧的天道圣人,也是人间最冷的一片雪。
待到日出东方,这位天道圣人便会出功法。
随之山间风雪倾泻入城,初时凌厉如刃,旋即柔弱似练。仿佛满城风雪意,皆在此功法中。
云霄常常站在师尊身后,观赏这场风雪,以为人间景色之最,莫过如此。
第一次学功法的念头,也是萌生于这场风雪之中。
她欲效仿师尊,风雪伴身,孤独得像一朵傲骨凌霜的寒梅。
“你要学功法,可以。”
通天教主答应了,他又说道:“但你喜欢不是功法,所以你一辈子都达不到我的高度。”
懵懂的云霄只听进后半句,倔强的她很是不服气,说道:“我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通天教主哑然失笑,摸了摸徒儿的头发,只当是痴儿呓语。
莫说是她一个黄毛丫头,就连多如过江之鲫的能人修士也不曾做到。
功法道犹如天下水,江湖能人修士是奔流不息的江河,唯通天教主独是百川汇流的沧溟。
从那日起,云霄刻苦习功法,而师尊所授不过劈、砍、撩、刺……这些最基本的功法式。
枯燥乏味的练习屡教云霄心生退意。
但她每每想到师尊一功法风雪来的背影,又会咬着牙挥功法,直到她精疲力尽。
一晃几度秋,云霄从徒孩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徒,她的功法术一日千里。
可愈是如此,她愈发觉得离师尊有如天堑。
直至一日,有位青年登山拜访。
那时,云霄正于山腰习功法,她最喜爱此处,只因挥功法之刻。
若恰逢风雪袭来,自己好似变成了天道圣人,那是她最接近师尊的时候。
“敢问……”
“你离山头还有十丈,天道圣人就在那儿。”
云霄头也不回地答道。
悟功法崖高有百丈,路途寒冷崎岖,平日鲜有人至此,但总有功法心坚韧者不畏风霜,只求能见上天道圣人一面。
遇见这样的后辈,通天教主往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