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都头昏眼花了,他也没有什么长进。
后土一拍桌子,道:“再倒碗酒。”
出师考试在一阵阵掌声中落下帷幕。
后土喝得也有些尽兴了,整理了不甚明朗的思绪,告诉族人们五年之期已到。
嘱咐他们早点闯出点名堂来报答后土,就把他们都赶走了。
后土有些困,想睡了。
后土少女时也和他们一样,每日在院里练刀,不同的是那是在巫族的山村。
后土师尊与鸿均道祖是同袍,因而后土也有机会到巫族。
正值战乱,师尊与鸿均道祖常年在外奋战,鸿均道祖允后土可以来找他的儿子玩。
鸿均道祖的儿子比后土大个几岁,同鸿均道祖一样,是个有血性的,说将来要和师尊一样上战场,守好洪荒大好河山。
他教后土开始修炼,练习功法,说以后自己保护好自己。
战争旷日持久,死伤无数。同他说的那样,他终是去成了战场,和鸿均道祖,和后土的师尊一样没能回来。
无数人的死亡换来了新生,但是大量的百姓流离失所,无处安身。
后土常常想到师尊还有同师尊并肩作战的那些人。
人这一生何其艰难,后土有过许多人的庇护,才得以安度半生。
后土不能为施以庇护的他们做些什么,于是带来这些来自各个城邑的少年,私心里想着,若有一日再这样乱……
四月了,风还这样冷,吹得后土头疼。
后土这个人最怕冷,风一吹眼睛总是流泪。
后土撑住头,迷迷糊糊起身要往屋里走,有人扶住后土的肩膀。
后土隐隐约约听到自己问:“燕骋勇,你怎么还是穿这么少?”
“一点不知道照顾自己,还要来照顾后土。”
身边的人没有回答,只扶着后土进屋,躺在了床上,又替后土用湿毛巾擦了脸,而后退出屋去。
后土侧过身,缩起身子。
后土怎么不知道他不是燕骋勇呢。那时,后土常常偷喝师尊的酒,师尊也惯着后土,早已经是喝不醉了。